在场大部分都不知道塞外什么样子,更加别说茨木流风这样的岛国皇子。
褚琦灵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没去过,只是仰慕而已,想看看塞北的风情。
都没去过,大家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只差一首能够描绘塞北风情的诗句。
想要写出这首诗,那可不是那么容易,不仅要好,还要把塞北场景刻画出来。
若是用词不严谨,可能诗还没成,就已经被人笑掉大牙。
画舫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众多书生或是低头沉思,或是来回踱步,有人提笔欲写,想了想又放下。
这诗好写也不是那么好写,无病呻吟那就是做作。
面对此景,茨木流风并不着急,嘴角噙着笑,折扇不停摇晃。
倒是欧阳洵,站在原地片刻,抬脚一步,向前拿起笔,径直提笔。
“龙川竹影几千秋,云锁高峰水自流,
万里长江飘玉带,一轮明月滚金球。
远看西北三千界,势压江南十二州,
好景一时看不尽,天缘有分再来游。”
“好,好诗,欧阳公子大才!”
“未尝见得一人三步成诗,此诗句虽来时短暂,字里行间之中充满塞北风情,可是让人见诗生情。”
“不愧是国子监祭酒门生,断不是我等能够比肩的,我等惭愧。”
三步成诗,欧阳洵连连抱拳声称侥幸,眼中得意之意充斥在脸上。
看到众人奉承的模样,顿时心都飘了起来,眼睛下意识看向褚琦灵。
要是褚琦灵也认同,那这头筹自然是他,以后出去也少不得吹嘘的场面。
见此,秦岚淡淡的摇头,这欧阳洵有才是有才,只是太过浮夸。
这诗句虽好,可意境不足,整体上也没那种恢弘的气势,辞藻华丽,平白少了一点精神。
就是这点精神,却让人很难认同,这是一首佳作。
看来这欧阳洵也就一般,怪不得混了这么长时间,依旧还在原地踏步。
就在众人奉承的时候,讽刺声赫然响起。
只见到茨木流风面露讥讽,嘲讽道:“堂堂大魏,也就这点水平,看来大魏确实无人了。”
“这也叫诗?什么狗屁东西,也配拿出来丢人!”
“你!东瀛皇子,你别太嚣张!”
欧阳洵气得脸色涨红,
“你有什么佳作,拿出来!”
“那是自然,看好了!”
只见到茨木流风提笔就写,
“出塞复入塞,处处黄芦草。从来幽并客,皆向沙场老。莫学游侠儿,矜夸紫骝好。”
此诗一处,所有人皆张大嘴巴,呆呆的看向茨木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