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牧流风心中一凛,马火与冰冷的杀意纵闪急逝,却也识时务,仅是将头一撇不甚情愿的“嗯哼”一声,被咬破的唇瓣上尚有血迹漫延,沾染的红唇更加致命诱人。
商月珉眼神扫过,目光一黯,有**之火闪逝,大手一伸,抬起他的下巴冷冷吩咐道:“明天到我的府里来找我,记得午时前必到,我不喜欢等人。”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余下牧流风在那里吹风醒神。暗恨咬牙切齿!
看着那大脚离去的欠扁背影,牧流风虽有气却也不能拿他怎么办,恨恨的咬了咬牙,用力跺了跺脚泄愤后这才转身回宴殿厅去。
回座时,众朝臣都已有几分醉态。众人欢笑一堂,几位酒浅的朝臣更是直接趴倒在桌上起不来了。便连主位之上的商子墨似乎也喝高了,俊颜微红,黑亮的星眸蒙上几分迷醉之气,在看到他时突如加了油的灯盏般瞬间一亮,却也只是一瞬很快便又熄下了,带着醉意的笑了笑朝众人挥了挥手叫了声散席。
众朝臣相互致礼醉笑,在家仆与亲友的搀扶下脚步轻浮的各自散去,嘴里还不时嚷嚷几声喝啊之类的迷糊话,更有甚者勤务骚动肆乱的发起了酒疯返朴归真似的跟扶着他走的人作对般死拉着桌席不走,最后才被宫的侍卫直接敲晕送上了车。
牧严天夫妇则是提前退了席,在牧充风追出去不久后便借着不胜酒力为由回了府,居然也不理会他连小六子也给一并带回了府。
牧流风微叹了口气,感觉自打他回京后,他父亲便开始有形有质的放纵他的行为,更加任由他“胡来”了,换作从前若晚归他虽也并不管束,却仍会问起,而近来却连问都不问,更加由得他自己决策行为。也连带的嫌亲也真的忙碌了起来,不再像从来一样每天至少会粘着他个把时辰才罢休。
若非那份自心里散发出来的关爱与宠溺之情更甚,他几乎都要怀疑是否隔离了三年,亲情已疏了,不过他明白那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爱意更深更浓也开始看向更远的方向了。
也或许,父亲他真的开始打算动手了吧!自打附身在这具躯体之后他便知道这是个有着雄心野志的男人,更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铁血性男子!
恍惚失神间,耳畈处传来商子墨的声音:“流风,今夜不回相府可好,我们夜饮对月如何?”已有些微醺的酒醉的商子墨伸手迁退欲扶他回宫殿的宫娥内臣们,与牧流风独行回宫,只是扶着他的人换成了他。
牧流风嘴角抽搐,将他满是酒味的脸稍稍推离一些,用着哄小孩般的口吻柔声道:“夜深了,你也醉了,还是乖乖回宫睡觉为好。”还夜饮对月呢,搞诗情画意也得挑时候,就他这幅醉样儿还想整一浪漫情怀,还是倒头睡上一觉实在点。
不情愿的扁着嘴,商子墨像个委屈的小孩般将全身的重量往他身上一放,大大的脑袋更是直接靠在他的肩头控诉般道:“不好,除非你陪我一起睡,我知道三皇弟离席是去找你了。他还吻了你对不对!你是我的,流风!只能让我一个人吻跟抱,不许他碰你!”他喜欢他,喜欢得很深很深,更甚至该说是爱,爱到无可自拨,可是身旁的这个人!他对他的情感却更像是一种眷恋与依赖却就是让他感觉不到如他般激情澎湃的爱意。
他在乎他,爱着他,爱到不想去勉强他,却又做不到的想把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不让人碰触到他甚至是看到他,爱到不在乎他是男是女又是谁的儿子!
他呢,又是否如他在乎他般的深,哪怕是只有十分之一那么多?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害怕知道,众来都不敢去问,不敢去要求。爱得丢弃掉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