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盘蛇冢里,章棕和翱钲、钟秀等一众黯士都在厅堂,当玄老得知龚青竹杀死四名黯士,极其惊讶。又有一众黯士作证,更添了几分不处理骑虎难下的感觉。
这时,就听的章棕道:“义父,这是误会,凭青青的武功不可能杀死他四人。”
一旁的钟秀却道:“公子,难道你不觉得这话太武断了么?谁又能料想龚青竹能从密不透风的盘蛇冢溜走呢?所以说,龚青竹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简单,她杀了我们四名黯士,或许她有帮手也说不定。”
“钟秀,你胡说什么!”章棕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钟秀吓的身子哆嗦,立刻退到了翱钲的身边。
见此,翱钲说道:“章公子,属下知道你心急龚姑娘,但钟秀说的有些道理,大家都在此发言,章公子不能这么禁止钟秀如实直说。”
章棕并不是玄老的亲生儿子,但地位就是盘蛇冢的少主人。随着玄老渐老,能力渐弱,章棕成熟,武功长进,不少属下开始向着章棕。显然,这不是玄老所想看到的。
当着大家的面,章棕都能阻止钟秀说实话,若是暗地里,岂不是所有事都要由章棕控制了。在玄老眼皮底下,章棕如此大的控制权利,无疑是触到了玄老敏感忌讳的地方。
玄老凛道:“棕儿,就算是再不喜欢,再不希望龚姑娘出事,忠言逆耳还是要听,黯士的尸体就摆在眼前,不论是由谁所杀,却是由龚青竹所起。她若不私自逃离盘蛇冢,今日之祸也不会牵连于她。”
“义父!”章棕“扑通”跪地,求道:“青竹与我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不属于盘蛇冢,若强行将她留在这里,她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
玄老道:“老朽知道龚姑娘不喜欢这里,但对于她的离开老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她不消停,又惹出这些事情来。如果不处置她,你叫老朽如何像众人交代?”
章棕面色发青,凄然道:“义父,青竹是被冤枉的,求义父明查!”
玄老径直走到那四具尸体身边,掀开白布望了一眼。章棕颤颤巍巍,匍匐过来了。那四人后背一片血红,虽已凝固,但还是能看出是后背中刀。
玄老阴冷着脸,将白布放下,凛声道:“棕儿,老朽不能任由龚姑娘如此胡作非为下去。”
章棕神色凄凉,吓得一个哆嗦,突然他脑海灵光一闪,忙掀起白布,将黯士的尸体反了过来。他惊叫道:“义父,青青是冤枉的,你看这伤口,分明就是刀伤所砍。青青擅长的是剑法,怎么会砍出刀伤来呢?”
玄老和翱钲等人一惊,尤其是钟秀,她忙凑上前来,四名黯士背部都是一道深长的宽伤口,分明就是大刀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