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在七位客人中继舟是最不安分的。”张京弘缓缓道:“一个纸团把四姨太吓回了屋,纸团上到底写了什么?那个纸团到底是谁丢的呢?继舟进厅堂,也大概是那个时间,继舟和四姨太会不会有可能在门口就遇见了。如果真是那样,这里面就有大文章了,继舟不关心案情,不关心凶手,却假装闹肚子去门口堵四姨太,想继舟一个外人,他和四姨太有什么关联?我想不出任何继舟要和四姨太套近乎的原因。”
阿楚惊声道:“公子你是说……”
张京弘接话道:“继舟一定是现了四姨太什么事情,四姨太才如此反常。原本要来厅堂,缩回去了,反而叫丫环传唤浩承,我估计,继舟是现了浩承和四姨太有不正当来往。”
阿楚道:“府中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都没现什么,继舟才来张府四天,他能有什么惊人现呢?”
“如果继舟行为另类,与大家不同呢?”张京弘话锋一转,突然问道:“对了,胜烈叔的情况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他。”
阿楚恭敬应道:“老爷昏倒,我们为老爷请来了府中最好的大夫,后来大夫人来了,知道了院落的事情,就把我们赶出来了。大夫说,老爷没什么问题,但需要静养。京弘公子,你要去看他么?生那样的事,估计老爷这会就算是醒来了,也不想见人,四姨太的房里出现浩承少爷的玉,当着那么多家丁和客人的面,老爷一定尴尬极了,你确定不过两天再去?”
张京弘应道:“胜烈叔与我父亲是至交,于情于理我这个做晚辈的都应该去探望一下。你放心,我不会多说什么的,只是单纯的探望。阿楚,我交代你一个事,你悄悄地去完成。”
阿楚躬身道:“是,公子请讲。”
张京弘低声吩咐道:“四姨太这个女人有些手腕,我不知道五姨太是不是她所杀,但她的手一定不干净。你隐藏到她的院落去盯着她,切记,不管现任何事情,都不要现身,回来告诉我便是。”
“是,阿楚立刻去。”说着,阿楚一提大刀,旋身就要出门。张京弘倏地站起身,又说道:“还有,阿楚,如果在四姨太的院落见到了浩承,不管你看到他们之间生了什么,有什么接触,你一定要忍住,千万别出声。浩承是个好青年,不要伤害了他。”
阿楚微怔,眼眸中闪过一丝对张京弘的敬佩,他嚷声应道:“是,公子。”随后,旋身出了门。张京弘将桌面上那张写着嫌疑人的白纸收起,放入了怀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神情严肃,出了门,看望张胜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