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京弘应道:“四姨太和张浩承之间是不是清白的,不好说。』』但她房间地上两半玉显然是浩承的,窗户大开,在我们进入院落前,应该有人仓促离开。在府中,四姨太和浩承即使是相见了,只要正大光明,也没什么,但四姨太偏偏要否论浩承进过她的房间,浩承的玉却出现在她房里,如此矛盾,又如此否决,不是心中有鬼是什么?”
阿楚点头道:“嗯,四姨太和浩承少爷之间的确不简单。”他话锋一转,问道:“京弘公子,十四疑凶,成了七个疑凶,这其中有三姨太的名字,难道你觉得她有重大嫌疑?”
张京弘英俊的面容上笼罩了一丝薄霜,清澈的眼眸也忽而黯淡下来,道:“三姨太这个女人看着刁钻,原本我还以为她只是个直性子,但看到她今天的表现,不得不说,她不简单!五位妻妾中,就她最得张家老爷欢心,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张京弘稍停顿了会儿,又说道:“阿楚,你知道今天我在厅堂说出十四个疑凶时,最先有反应的是谁?”
阿楚回忆着,可思索半天,眉头拧的更紧了,应道:“这个我没留意,难道就是三姨太?”
张京弘道:“不错,三姨太快的反应让我诧异,比我预想的差别极大,所以嫌疑人名单中,我没有把她删去。”
阿楚疑惑道:“公子,不瞒你说,在厅堂,你宣布十四个疑凶时,我尤其注意了七位客人的表情和反应,因为他们是十四个里面的嘛,所以我多看了几眼。如果说三姨太反应太强烈,有一个人,一直是没有哼声,没有讶异,公子怎么也没有把他删去?”
张京弘问:“阿楚你说的这个人就是厉星吧?”阿楚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现上面没写字呀,张京弘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张京弘拉下阿楚的手,戏谑道:“别摸了,你的脸上没写字,我也不会读心术,是我猜的,因为在厅堂,我也认真观察着每个人。我告诉你哦,厅堂里,每个人都竖起耳朵在关注着最大嫌疑人是谁,就连那十来岁的小男孩玉麒麟都没有落下,激动紧张不已。相反,唯独那厉星,毫无表情,仿佛此事与他毫无关系,又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这样的人,在那情那景,有那样的反应,不是很奇怪么?所以,他依然有杀害五姨太的嫌疑。”
阿楚重重地点了点头,赞道:“京弘公子果真是观察入微,阿楚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时,他看到那白纸上“继舟”的名字,阿楚问:“公子,这继舟……我看他不老实,火气还很大。在厅堂里,对着一个小男孩就是劈头盖脸一阵骂,一点风度和耐性都没有,会不会就是他杀了五姨太?”
“不好说。”张京弘分析道:“在厅堂,我们大家都知道是要讨论案情,继舟如果是凶手,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关注我们调查的情况。而恰恰相反,他去厅堂去的最晚,他说他闹肚子,上茅厕耽搁了,这样反常的事,要说他是凶手,真没底气。”
阿楚询问道:“可是公子还把继舟列在疑凶人当中,莫非他有什么不轨的行为让公子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