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哲皮说道:“二把手,你还记得我给你的蓝色香囊袋吗?那根本就不是疗伤之药,而是西域蛊毒。那芳香早已侵入你的体内,蛊虫已渗入你的血脉,如果我没推算错误,你将活不过明日卯时。万物生长,僵虫复苏,二把手,你没地救了。”
陈森掐住阿芬脖颈的手指不由得颤,他自然是不信五哲皮的话,但他素来了解五哲皮,他此刻说的有模有样,不像是在骗人。陈森阴冷问道:“五哲皮,你为何要害我,难道你送我香囊那时就已知道我是刺客?”
五哲皮应道:“不瞒你说,我本是大当家的捡来的孤儿,那年我才十岁,大当家的可怜我,将我带回向牙寨,交给一厨房的老奴带大。我对大当家的心村感念,一直想帮他做点什么。这些年在寨子里,总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二把手觊觎大当家的位置。于是,我想尽办法,终于混到了二把手的身边,暗中观察你的一举一动。”
陈森说道:“就算你五哲皮潜伏在我身边,这些年来,我并没有半点对不住大当家的。”
五哲皮道:“二把手,你行事谨慎,不轻信于人,表面,你的确是对大当家的恭敬有礼,事事为大当家的考虑,但在你心里早已欲除之而后快。你一直在等待机会,怎么名正言顺地除掉大当家的,又不落人口舌。”
陈森道:“五哲皮,这都是你个人的想法,就凭这些,你也不可能知道当夜是我刺杀了大当家的。”
这时,商议之夜,凌枫说的话映现在五哲皮的脑海:“刺客先到牢房,点了我和虞紫彤等人的晕穴,拿着我的宝剑,穿着我类似的衣服,扮做我的模样,来刺杀大当家的。这样如果他一旦失手,还可将刺杀罪行嫁祸于我,刺客想的真是周到……”
于是,五哲皮嚷道:“二把手,不瞒你说,这些年,白天跟,晚上我也有跟踪你的习惯。第一次刺杀,你穿着一身灰衣袍,来到牢房,点了凌枫和虞紫彤三人的晕穴,拿了他的宝剑,便来刺杀大当家的。当你成功后,你引着寨子里的人回到牢房,砍断了凌枫手脚捆绑的粗绳,点了他的穴道,故意放他走。其实,你是见大当家的未死,还想借凌枫的身份,再来刺杀一次。这些,我躲在暗处,瞧的清清楚楚。”
“你住嘴,你给我住嘴……”陈森咆哮着。五哲皮这些话,说的分毫不差,就像正如五哲皮所说的,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陈森。其实,陈森不知道的是,这些话,只是凌枫的猜测,在商量的那晚,凌枫说出来的。而五哲皮情急之下,脑袋自是灵光,搬来了这一段。
五哲皮继续说道:“我武功太低,你刺杀大当家时,我无力抵抗,只能想到用香囊给你设计蛊毒,哈哈,二把手,你此刻蛊虫满全身,你就认栽吧……”
“我要杀了你……”陈森眼有惊恐,神色愤怒,挥着长剑猛地刺向了五哲皮。突然,凌枫身形一晃,已将陈森身前的阿芬夫人带走。凌枫一回身,玄奇剑呼出一招“狂剑灭魂”,但见剑气如虹,洒在陈森周身。
“呃!”陈森身上已被剑气扫到,连连后退。五哲皮一把夺下向海蓬手中的匕,扑向陈森。又是一阵惨叫,匕插进了陈森的胸前,“五哲皮,你……”
五哲皮冷笑道:“二把手,枉你一世英明,却不知五哲皮在骗你。哪有什么西域蛊毒,哪有什么半夜跟踪,我是大当家的捡来的孤儿没错,我是在监视你没错,但你太狡猾,我什么都没查到。你知道吗?我心里对你,和对大当家的一样敬重。”
陈森颤声问:“那你刚才说的那些行刺的经过……”
五哲皮道:“那些只是凌少侠的猜测,想不到,真是如此。”
“凌枫……”陈森挥着长剑,带着怨气,指向了门口的凌枫。只是此刻的陈森脚步不稳,伤口尚在滴血,早已是众人的瓮中之鳖。
凌枫朗道:“陈森,你作恶多端,你欺凌凤姑娘,你早该想到有这样的下场,凌枫只是替天行道,揪出刺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