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乓——”
巨大沉闷的响声在谷杨领的幕墙上回荡,北地人们疯狂的眼神注视着那些躲在墙体后面的西岛羔羊。
抬船者们的臂膀肌肉壮得发涨,血脉偾张的面颊上有残忍的兴奋之意跳动,他们口里呼喊着北佬的粗糙船歌,身形不断后退又再次奋力向前推进,被用作破城器的鸦龙船艏像坚不可摧,它随勇士们的巨力反复碰撞木门并啸叫着刺激周围敌人的耳膜。
“敌人的头,我们的碗!头盖骨,大酒壶!血肉肠,麻绳引!”
古老船歌在战斗中作响。
“鲜血!”一个臂环勇士双目通红,手中双斧在空气里狂挥乱舞。
“血肉!”一名盾女木矛贯颅,逃跑的懦弱敌人在她脚下臣服,一颗眼珠被刺得向外爆掉。
“大火!”三位渴血者勇士终于在和亲卫鲁夫的一同努力下,在木头上砍出了可以点燃的大片白茬子,他们保持了大叫的情绪,把抢来的火油喷洒在墙体缺口上。
一根火把被人扔在木墙的白茬子材芯附近,黏着的油被刺激,然后火苗之蛇顷刻间窜涌兴起,吐着带有温度的信子。
那些本地的守备士兵看见火焰就吓破了胆子,少数人还试图灭火,却被底下的船锤震荡得站不住脚跟,又会被北地人手上的飞斧和投枪干扰。
西岛人他们最终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不得不舍弃了这堵木墙工事,于一声最猛烈的异响大动静后,木大门被狂暴轰然砸烂,木材爆碎一地,迪米尔率部侵入其中,踏过敌方兵卒的尸体,在骨头断裂的声音中,踩踏那些受难者,他们兴奋地跳着祭船战舞跑了又跑,最终让木墙周围没有一个不列颠的活人存在。
迪米尔和亲卫鲁夫带着极度激昂和渴望的心情穿梭进这处领地的庄子,他俩刚刚把一个骑士活生生撕成两半,咽下他的血和肉恢复着精力,再把敌人的锁子甲和武器扯下来,插在地上。
他们一闯进来,立马看尽这片围绕一个在大雾气里若隐若现的庄园所修建的村镇景貌,更多的屋舍在夜色中被隐藏,但奔逃的当地村民们又为这幅大雾的村画添加了令人激动的生机。
“我们不封刃,手中刀斧不尝尽西岛人的血液就绝不能放下!”
维京人头领高吼一声道,随后更多的战团之人强势闯入了这村居地,逢人便砍,血和月光流在泥土地上再被潮湿的雾霭推得更远,二路分别进攻的维京人,仅有三十人,却在夜色下砍出了两条鲜红的燃烧之路,数倍人数于他们的不列颠人士兵众被击溃,被追着逃命,被撵得临阵脱逃。
这时候更多的火焰在维京人们的劫掠之中蔓延到各处,北地人像是在和时间竞赛那样,飞速地踢开每一所房子,将里边的异族男人杀之又杀,仅留下妇孺,有价值的小物件和食物还有粮食被他们一把揣在怀中,带了出来堆积在村子中央的空地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