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扭曲火焰背后的劫掠者,很快发现了越来越多涌过来的那群西岛人的农夫与兵卒。
“杀光他们!”一个老战士在火坑旁呼喊到,就在他身体旁侧的黑漆土坑里,令人无法忍受的高温在灼热地舔舐着所有被扔进其中的家伙们。
维京战士们在潮湿的空气里投掷飞斧和标枪,一阵又一阵的投射物向敌人的脑袋和肢体,带起飞溅得到处都是的血染的花朵,平地上烧焦的尸骸一具被另一具盖住。
在敌人意识到这是一场人为的灾祸之前,那些被斧头和投矛集中的倒下来的不列颠人就会被更多从雾气中投掷过来的烧红的火棍给点燃,草地和木头烧了一路,亮得通红。
一个烧起来的谷杨领士兵在意识到了什么之后,口中试图喊道:“是敌...敌人的袭击......!”
但是这个声音在火光冲天的大夜里被更多混乱的动向打乱了,无法传达出语句本该有的含义。
眼看失控的橘黄光芒将要吞噬一切,在大火内围的北地人战团用一种极为迅速的行动力脱离开这片地狱般的火场。
里边充斥了嘶哑的痛苦喊叫、哀嚎的受难之人、失去眼睛或者被烧焦了躯干的西岛人,像是一场烧烤大会,干柴烈火燃得猛烈。
有几个不幸摔在泥巴路上的,赶来指挥的骑士们被北地猎人的小陷阱绊倒了脚踝,他们的锁子甲在剧烈温度的火光中熔化,流体金属和皮肤黏附的可怕景象正在上演,他们发出的声音比农人和士兵还要惨烈,甚至似在杀猪那般痛哭流涕。
受苦的杂乱无序的人们四处跑动,他们着火的躯体点燃了更多的建筑物,譬如那些外围的农民小棚屋,一圈接着一圈被烧起来。
维京人们哈哈大笑,有人肩膀上的皮毛险些被烧着,但同伴帮忙扑灭掉,火苗消失得极快,如同是一种北方意志的庇护。
但在这狱火连绵的场地里,迪米尔突然意识到这还不够,他需要完全攻克那座村庄的话,必须引发更庞大的变局。
“趁着这可喜的混乱,我们潜入围墙附近!用斧头砍下口子,烧干墙体!”
三十多人分成的几个小组听闻这号令,从两旁的安全地带分别奔跑着,他们一路上遇到了零散的农人和士兵,北地人咆哮着,果断地用武器砍杀掉这些阻碍行动的倒霉家伙们。
一个农人两手提着洒水的木桶傻站在迪米尔面前,挡住了泥巴路,农人他看着北方来客,眼睛中映出不敢相信和惧怕的光,他看见了那北方人的脸上有战纹有血液,仿若地狱来的审判日魔鬼。
“我的老天。一定是幻觉...”
话音刚落,年轻维京人头领手中的剑刃就从他头顶以凶恶的力道劈下,泛金圣人的珠子在剑的尾端印发着血红和灿烂的恶匪喜爱的金芒色泽。
这些西岛人的弱点在迪米尔眼中一览无余,他的剑刃把这个农夫的肉体从脑袋开始劈下,“滋啦——”一声响声过后,这农夫剁成了两半不完整的血人,倒于左右两侧的泥地上,血淋淋的光景在夜里看着迷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