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严恪陡然收紧的手臂,以及他落在她耳边的低语。
“阿宁,我在皇祖母身边,同她老人家学了不少东西,其中有一件,是最紧要的。”
严恪的话题突然跳跃,展宁有些奇怪,问道:“是什么?”
“人生在世,不可能十全十美,就算是九五之位上的帝王,也有不如意的地方。所以人要知道,自己最在意的是什么,只要最在意的这一点在,其余的,都应该释怀。我最在意的,是你是否与我有同样的心意,只要你我心意相通,那过去的一切,便都不再重要。何况在我眼里,你从未有不堪的一面,我只心怜你。”
惊喜来得冒昧,让展宁一时间觉得似在梦里。雾气在眼眶里打转,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它滑落下来,展宁将脸埋在严恪肩上,从严恪身上传来的熟悉的熏香味,似一剂灵药,安抚了她所有的忐忑忧伤。
老天爷到最后还是仁慈了一回,对于她偷来的这一点幸福,选择了宽宏。
她闭上眼,用有些哽咽的声音道:“严恪,至此今后……我心里的人都只是你。”
微风传动,轻纱飘舞,听雪楼里却一派春日和暖。
瑛儿期间偷偷摸摸来瞧过一次,见到屋里的情景,忙蹑手蹑脚退了出去。
展宁靠在严恪肩上许久,待鼻腔的酸涩彻底褪去,才与严恪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她与严恪斟了茶,同严恪说起他方才提到的话题。
“你前两日是被什么事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