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她的心似乎偏向了耶律斯,这不是件好事,拓跋桁心里面没有多少底气,倒有了危机感。
“你句句都在这么说。”李长歌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女孩子最敏感,也最容易发现细节,拓跋桁刚才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两个心知肚明,他又何必在这狡辩。
“你…”差点被她气到,不想同她一般计较,拓跋桁终于还是挫败的低头,“朕让人送你回家去。”
“我不回去。”李长歌利落的坐在耶律斯的床边,十分固执,“我还要在这里照顾他。”
既然答应了耶律斯,她就不会出尔反尔,言而无信,拓跋桁也不用再命令她,她意已决,绝不更改。
“这有那么多的下人,不需要你照顾。”拓跋桁板着一张脸,颇为严肃,“你还嫌坊间的流言,传的不够热烈?”
那些引人想入非非的话,即便他们两个听得进去,他都断然不能接受,为了避免百姓继续编排他们,李长歌最好离耶律斯三米远,如此才能保证她的清誉,不会被他破坏。
“是啊。”没有想到,听他这话,李长歌非但没有急,反而理所当然地说,“的确还不够热烈呢。”
如果此事真的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那才是如了她的愿,日后无人再提和亲的事,她便不必多此一举,再去折腾,可就目前来看,尚未达成目的,还得再接再厉。
无法去说服她,令拓跋桁头疼不已,只能将此事暂时先放下,当务之急,是要弄清另外一件十万火急的事,“耶律大人可还知道,是谁对你下此毒手?”
耶律斯是西沙使臣,他代表的绝非自己,而是西沙,因此无论如何,他绝对不能在端南出事,免得影响两国邦交,谁若胆敢陷害于他,那便是和整个端南作对,拓跋桁第一个不许。
“我也不甚清楚。”皱着眉头,耶律斯左思右想,仍旧毫无收获,“那人脸庞陌生,我未见过。”
他的记忆力并不算太好,更做不到过目不忘,只见那人一眼,哪能记得住他,既然不能得知他的身份,那么始作俑者,也是无从知晓。
“那你可有发现任何蹊跷之处?”
认不得人也没关系,但凡是有一点蛛丝马迹,他们都不可以放过,只要能有线索,拓跋桁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幕后凶手。
“没有。”耶律斯照旧是摇头,“一切都很平常,送饭之人,也没见有什么不对劲。”
他也很想找出端倪,替他报仇,奈何他更想要实事求是,没有的事,他总不能无中生有。
“那么耶律大人可有怀疑之人?”
这次回答他的,一如既往,“没有。”
耶律斯心里面不是没有顾虑,其实他也有所迟疑,只是在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他不能乱讲话,免得冤枉好人,影响到三国之间的关系,在这点上,他很谨慎。
拓跋桁捂着头,心力交瘁,他本以为,耶律斯多多少少能知道一点线索,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一问三不知,对于此事毫不知情,那他又该如何查下去?
“我倒知道谁有这个可能。”李长歌在一旁默默开口。
见她还没离开,拓跋桁比刚才更烦躁,可又觉得她的话似乎有点用,压抑住内心的不悦,他问,“谁?”
她虽然没有从头到尾参与这件事,可到底也是见证了这个过程,想必对于很多事情,乃至细节,她都有自己的看法,要是可以查出始作俑者,那固然是最好,如果不能,多点线索,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牧云礼。”李长歌斩钉截铁的念出一个名字,“今天我们逛街的时候,偶遇到他,他一直纠缠我,最后还是耶律大人出手,得以让我摆脱他的纠缠,
但是之后我们两个被人追踪,继而耶律大人便被人下毒了,接二连三的发生了意外,我不相信和他一点关系没有,在这件事情上,他有很大嫌疑。”
以前人们总会说无巧不成书,她也相信这个道理,但她不能相信,牧云礼的所作所为,也是巧合。
在她看来,这绝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而为,那个人是什么目的,已然十分明显,有嫌疑做这件事的人,非牧云礼莫属,李长歌怀疑他,不是没有道理。
“从头至尾,你们只遇见了他吗?”眉头一皱,拓跋桁问。
他也在怀疑牧云礼,毕竟他是真的可疑,奈何此事牵扯甚大,他不得不问个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