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耶律斯很肯定,“就他一个。”
他就算中了毒,但他没有眼花,也没失去记忆,李长歌说的是对的,牧云礼的嫌疑当真最大,此事要说是他做的,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朕明白了。”听他们讲了那么多,拓跋桁心中也有数,“耶律大人这两日就在家好生休息,安心养病,朕会替你讨回公道,为你做主。”
他中了毒,命悬一线,关乎的不仅是他和拓跋桁之间的事情,更关乎到两国友好,为了西沙,也要替他查清真相,这样才不至于掀起任何风浪。
耶律斯感激不已,“多谢皇上。”
“嗯。”
和他最后打过一声招呼,拓跋桁转身就准备离开,可当他从李长歌身边路过时,还是停了一下,“早点回家。”
他在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心里还是很吃醋的,奈何拗不过李长歌,没有办法,只能叮嘱一声,叫她无论如何,都要记得回去,不要把这当成自己的家,乱了规矩。
“我有分寸,不用担心。”
听到她的话后,他的心里安心许多,终于可以放心离去。
“派人监视牧云礼的一举一动,有任何的异常情况,记得及时汇报。”
回到皇宫之后,拓跋桁连忙派了一个人,随时随地监控着牧云礼,掌握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防止他再对耶律斯图谋不轨,影响到三国的关系,到时局势动荡,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不管两人私下有何矛盾,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拓跋桁本不想插手,浪费心力,可现在在端南,由不得他拒绝,他必须看住他们俩,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有丝毫的损失,如果真有恩怨情仇,非要解决不可,那也请先离开端南,不要在他的地界上胡作非为,否则这事他管定了。
他派的人一批接着一批,可是无一例外,都没回来,无人向他汇报情况,由此他便可以知道,此事凶多吉少,那些人多半是被牧云礼解决掉了,他还真是厉害,想控制他,想必也非易事。
“皇上,南疆三皇子求见。”
就在这个时候,牧云礼进宫了,拓跋桁心里面一惊,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要是他猜的没错的话,牧云礼此番前来,多半是为了他忧虑的事。
“让他进来。”端坐在位置上,他做好了迎接牧云礼的准备。
大殿之上,牧云礼迈开了步子,行色匆匆的走进来,双手作揖,“在下参见皇上。”
他的脸板起来,面容阴沉,不带半点笑容,看来心情不似很好,多有兴师问罪之嫌,拓跋桁也看得出来。
“三皇子不必客气,快起来吧。”
不管来因为何,拓跋桁都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先要静观其变,接着再想应对之策,今日不管怎样,他做的事,绝对不会承认。
“多谢皇上。”牧云礼站起来,与拓跋桁遥遥相望,双手负于身后,他的声音响彻大殿之上,不卑不亢,“在下今日进宫求见,是有一事不明,想向皇上请教。”
“三皇子有何话,不妨直言。”
拓跋桁生平最讨厌,别人与他说话时拐弯抹角,那会令他十分难受,牧云礼是什么意思,不如直说,这样大家都能省点时间,省得猜来猜去,不胜其烦。
“在下初来乍到,对端南的规矩不甚了解,不知在这可有自由!”
牧云礼看似在漫不经心的问,可是额头青筋早已突起,血管差点爆开,藏在袖子中的双手,更是握得死紧,他显然是在气头上,只是碍于对方身份,没有挑明罢了。
这也就是在怀疑拓跋桁,倘若换做旁人,除他之外的任何一个,恐怕此时都已不在人世,牧云礼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现在对方地位高贵,他没办法随心所欲,只能了解到实情后,再做打算。
“三皇子言重了。”微微一笑,拓跋桁笑得云淡风轻的说道,“端南与南疆无异,凡是南疆有的东西,端南自然也有。”
换而言之,南疆若有自由,端南必有,反之亦然。
他这句话,差点堵住了牧云礼的嘴,没有想到,他倒伶牙俐齿,让他无话可说,这次没说过他,自己技不如人,没什么不好承认的,那么此时他也只能有什么说什么,不再顾及他的颜面,到时若是伤害了他,可别怪罪自己,要怪只怪他说话太毒了,没给自己留下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