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就将军!”那百余人共同施礼道。曹昊混在人群中三两步便走到了紫苑的身边,他看着紫苑低声发问道:“你平日所学,今天可有施展空间?”
“尽力而为。”紫苑言简意赅地答道。她虽然口中言说尽力,但是曹昊感觉隐约从她眼中看到出了一丝大胆的计划。
只说众人休息整顿了一番,转眼之间便到了晚上,那乐就吩咐下属杀猪宰羊地摆了十几桌酒菜,众人皆入座,显得好不热闹。曹昊也暗地吩咐人将其绑缚的绳索送了开来,幸而局面较为嘈杂,并未有人注意到他。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乐就起身把盏,对张绣说道:“张将军近来连日劳顿,明天一早又要前往寿春而去,如此兢兢业业,实乃我辈之楷模啊。”
“乐就将军客气了,还要指望将军多多加派船只,帮助我麾下兵士顺流而下,早日建功。”张绣知道这乐就的目的就是拉拢讨好张绣,以便见到袁术之后,让张绣为其美言几句,以便加官进禄。于是也应道:“届时见到你们仲氏皇帝,我自然要多多感谢将军相助之恩。”
张绣几句话说的乐就心花怒放,但坐在一旁喝闷酒的桥蕤就不那么开心了。原本白天的时候桥蕤与二人争执,便不欢而散,此刻又见乐就可以攀附结交张绣,料定他多半日后飞黄腾达远胜自己,故而越想越郁闷,只得一盏接一盏地大口喝酒。不一时,面前的酒都让他喝了个精光,于是桥蕤又大声呼喝上酒,一旁的婢女只好又去取了一坛酒,递给桥蕤。曹昊远远望去,那个婢女竟然是紫苑乔装打扮,再回看原本紫苑的座位,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军士端坐在那。曹昊暗中吃了一惊,知道紫苑此去,必然要有事情发生。
果不其然,桥蕤接过酒后,喝了能有三四盏,便站起身来,掷杯于地,对着张绣大声喝骂道:“张绣小儿,你不过一个区区客将,竟然如此目中无人,独断专横,莫非是欺我软弱不成!”
这一下子倒把张绣骂的有些发懵,暗道我刚才也没招惹你啊,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火。一旁的乐就见状,也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好言相劝道:“桥蕤兄,你莫不是喝醉了,还是先去安歇一会吧。”
岂料话音刚落,桥蕤反倒更加激动起来,伸手抄起面前案子上的菜碟便向乐就扔去,乐就连忙一闪身,堪堪躲过,但仍被溅了一身的汤汁。反观桥蕤,站在案上指着乐就骂道:“乐就你不过一个无能之辈,不过靠着溜须拍马才混到今天的地位,如今更是攀附张绣,妄图富贵,越发的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是不是?老子当年领兵作战,杀敌无数,战功赫赫,方有今日之爵位,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老子甩脸色!”桥蕤越骂越激动,甚至开始问候起乐就的祖先前辈来了。
遇上这种没由得挨骂的事,泥人尚且有三分气,何况他乐就了,不过毕竟当着众人的面,他倒也没十分发作,只是黑下脸来,吩咐卫兵道:“桥蕤将军喝多了,你们几人去将他擒拿下来,之后带回他房中,让他好好醒醒酒。”
几位兵士领了将领,拿着绳子便要上前,岂料还未近身,桥蕤便“噌”的一声把佩刀拔了出来,只见他手中闪动,舞了个刀花,逼退了几个正要上前的兵士。紧接着纵身一跃,便跳到了乐就的身前,抬手挥刀便砍。乐就只道他是酗酒闹事,哪里想到他真会动手,危机之间他一个滚地翻向侧面滚去,虽然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刀,但右臂上依旧被划出来了一个血淋淋的伤口。乐就疼得不轻,连忙起身跑远,一面命自己的亲兵将桥蕤团团围住,一面大声骂道:“桥蕤!你当真疯了!众人还不与我拿下!”
曹昊在远处看到这一幕,知道多半是紫苑做了什么手脚,心下便知道,这安风津已是囊中之物了。一旁的周恒见状,连忙唤来几个军士吩咐道:“趁此时二位将军内讧,你等几人速速登上城头点燃火把,并去开启城门,引我军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