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县虽不太远,距离襄阳二百三十多公里,但是我携带的货物太多,有四十辆马车,不可急行。
在行走五天后,我们到达距巫县三十公里外的佷山县,来到一处峡谷处。一路上有一些小毛贼,但我们一共一百多人,兵多将广,小规模的贼寇根本不够看的。只是路上护卫们抓到土匪斥候,残忍杀死,我看到尸体呕吐不止,直到现在脸色仍是苍白无比。在后世,别说看到杀人,就连血色都不常见,突然看到人如牲口般被杀死,极为不适。
路上土匪基本绝迹,我心中不安,一路警惕,但没有什么异常。
来到峡谷,我心中一突,想到了一种可能。我问带路的领队,这附近有其他的路可以绕吗!领队沉思许久,说道:“附近多是群山,若是没有马车,可以绕路,不用多久。但马车可以通过之路,附近只有这盘蛇峡谷,绕路太久,要四天,不知这位公子可要绕路?”
我想,这若是绕路,上任就迟了,不可取。但不绕路,基本可以确定前面的危险了。前些天一直没有贼寇,应该是看出我必经此路,集结在此准备合伙抢一票。也没个人可以商量,只能先停在这,想好了对策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马队停下,大家安营扎寨,准备开饭。我特意提醒习府的护卫首领习吉,这不太平,找些机灵的斥候去放哨。这一路走来,我发现习家家丁身体素质和纪律是最好的,而庞家略差,我带来的新仆役是最差的,所以一路警戒全部仰仗习吉带来的人。
习吉也是经验丰富,早已安排了斥候去探看四周情况。随行的一百多人,只有习吉可以商量防寇之事了,我把猜测的情况和他说了,因习祯的嘱咐,习吉对我很恭敬。
“公子所言很有道理,一路太平很是诡异,贼众没有任何试探,看样必去公子所料。”
“以习护卫走南闯北经验,遇到此事,一般如何准备?”习吉一脸佩服的看着我,我知道他怎么想的,封建社会的公子哥五谷不勤,不通俗事,也瞧不起下人,像我这样遇事沉着,虚心请教的很少见。
“一般列阵以待,等些商队,结伴而行。也有送些财物,买通道路。”我一听就知道不可行,这很偏僻,又多贼寇,很少有商队经商而过。买通道路更不可能,前方可能由不同山头的土匪集结而成,想要买通所要花费无法想象。只能出奇谋了。
早上,习吉来报斥候所探消息,前方果然有大队人马,约三百人左右。听到消息,我倒是从容了,昨晚苦思冥想了一夜,总算得到了几个有效的办法,勉强可以与匪寇一战。安排下去,收集顺手的石子,做些倒刺栅栏、拒马,我又找到向导,向他了解附近土匪的情况。
准备完成,习吉集合队伍,领着人马向峡谷深处走去。虽是峡谷,但两边也很宽阔,有近百米,地势平坦,利于马队冲击。土匪到不会有太多的马匹,这个时代马匹与牛同样珍贵。
在即将穿越峡谷时,土匪终于忍不住了,从峡谷外冲了出来,虽然秩序混乱,但人数众多,对我们有很大压力。
三百土匪一出现,我就下令摆开防御阵型,拒马和栅栏放在外侧,接着是马车,只留有几个口子,护卫在里面保护十二工匠。队伍经过两天磨合,还算勉强能用,没什么波折就摆开了队形。规模大的商队,摆开阵型后,直接冲杀不是土匪的个性,土匪一般先喊话,激发内部矛盾,打击士气,可以减少伤亡。
果然,只见有一个头目样子的土匪走近,而他一挥手,其他土匪停在十五米外。头目靠近防御,匪寇喊道:“都是出来混口饭吃,商老爷留下一半给我们兄弟,大家和气生财,日后商队再从此走过,我们兄弟绝不抢掠。”
我信你就有鬼,不过这可以利用。我走上前去,嫣然等人紧张的看着我,我摇摇头示意没事。“这位大当家怎么称呼?”
“乌牛岭王猛,商老爷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