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崔勇甲看过顾天怜一眼,见他坦然望向自己,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不由心下暗叹,拉开话题说到:“刚才我在山下边远远看见盐粮帮的一伙人路过,而且走得匆忙,不知他们可是到你这壶口别院闹事来了?”
“不错,我刚把他们打发走。”顾天怜淡然说到,“只是在下与他们盐粮帮素无往来,想不出他们有何理由要来我这生事。”说完顾天怜抬眼看向崔勇甲,静待他发言。
见自己刚有所表示,顾天怜就顺着杆子爬上了,表现得如此心思灵敏,崔勇甲心里又是一叹,说到:“顾老弟呀,你就住在这铜壶岭,怎么附近发生的大事你还没有我清楚。不是老哥我说你,你平时就该多培养些耳目,这世道可不太平,多上一条消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保住了一条命。”
“兄台见教得是。”顾天怜拱手说到。
崔勇甲点了点头说到:“话说回来,老哥我还没恭喜你呢,你这铜壶岭,今后可能就得改名字叫金壶岭啦。”
听言顾天怜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问到:“兄台何出此言呢?”
崔勇甲前倾身子,紧盯着顾天怜的表情,说到:“前不久,盐粮帮的人途经你这铜壶岭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了一处盐矿。帮中管事的得到消息后,几天前偷偷派了人来此地详细勘查,结果探明这盐矿貌似还是一处储量丰厚,方便挖采的富矿。依照这盐粮帮见财起意的脾性,今天这帮小喽啰恐怕只是先过来试试水。过不了多久,幕后的正主就该找上门来了吧。”
“原来如此。在下还要多谢兄台如实相告。”顾天怜轻轻点头说到,“只是据我所知,你们崔家寨和盐粮帮不是早有交情的吗?为何兄台又要反过来给我这个外人通风报信呢?”
在顾天怜脸上紧盯了半天,崔勇甲确认自己没有看出他有半分胆怯和慌乱,不禁心里揣测到:眼前这事关重大,这小子却不惊不喜,丝毫不为所动,他到底是城府极深?还是真的无所畏惧,毫不在乎呢?
再次暗叹一气,崔勇甲说到:“什么?我们崔家寨和盐粮帮有交情?这话谁告诉你的?哦,肯定是呙芩苒那疯婆子。她那性子,只要认定是仇家,逮住谁都要咬一口,你别听她瞎说。盐粮帮那伙人拿着鸡毛当令箭,贪得无厌,在娄国早恶了名声。我崔家寨没和他们翻脸,就已经是给足了面子,论交情,那还真谈不上。”
顿了顿,崔勇甲接着说到:“我这次来给你报个信,也是看在我们家秀梅的面子上。顾老弟你放心,只要有我们崔家寨在背后给你撑腰,盐粮帮那伙人绝对不敢在你面前造次,你也就可以安享这盐矿的收益。”
“在下谢过崔兄好意。”闻言顾天怜对着崔勇甲一拱手,说到,“不过这盐粮帮之事,在下就不劳崔兄和你们崔家寨费心了。”
听见顾天怜这般答复,崔勇甲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却显得有几分消沉,心中暗道:果然是这样。
察觉到崔勇甲的情绪有些低落,顾天怜低头考量了片刻,目视他坦诚地说到:“崔兄,我与令妹之事,可能你有所误解。那日在铜壶庄园,我曾与崔秀梅约定,有些事不能透露给你们知道。听崔兄你刚才所言,崔秀梅她确有信守承诺,只是现在看来由此也引起了崔兄你的误会。其实我与崔秀梅她……”
“姑娘!俺说姑娘呀!你就稍等一会儿,俺帮你通报一声还不成吗?你别硬闯呀!”一声焦急的呼喊突然从门外传来,打断了顾天怜的话语,也引得房内的顾崔二人转头朝门口看去。
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脚步声在小筑里转过几圈后来到了中堂门前,随后中堂的木门应声被推开,只见崔秀梅气喘吁吁地从门口探进头来。
在小筑中堂内扫视一圈,发现顾天怜和崔勇甲二人坐在八仙桌前对饮,崔秀梅明显愣了愣,接着柳眉一竖冲着崔勇甲高声喝到:“哥!你还真来了?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了!?”就见崔勇甲这个膀大腰粗的汉子被她吼得直缩脑袋。
片刻过后,气喘如牛的何门房也尾随崔秀梅奔进小筑。望见小筑中堂里的这幅乱象,何门房急得直跺脚,心想:我的老天爷呀!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了?扎堆的,单个的,男的,女的,一个个排着队往壶口别院赶。再多来上几个,自己这门房的营生都要做不下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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