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地转向云长天,雨水裹身让他又冷又热,以至于说的话都在颤抖:“那嘉言该怎么办?她回不来了家怎么办?”
“会找到的,你先回去。”云长天还是不到任何私情地回答他。
洛忠捏着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更加用力,骨头都开始嘎嘎响,但是心里那份说不出的委屈和愤怒该如何发泄?
他不知道能朝谁说说自己的心里话,本来嘉言就已是他在云家的唯一寄托,现在没了她,孤独的云洛忠再也寻求不到那点可怜的安慰。
帕莎曼发尖的雨水已被擦干了,她一直忘情地看他,看到他迈不出步子的失落,好像那种痛能隔着距离传到她心里。
“云副将,让洛忠留在这里可行不可行?”她实在没忍住,快了两步到云长天面前,略有哀求地问道。
“不行。”云长天是个冷言冷语习惯了的将军,丝毫不给别人商量回旋的余地。
洛忠在前边听到他俩简短的对话,回头就快步越过队伍,自己往家走。
一两个将士在头儿的示意下驱马追上他,边劝边陪着一道儿回去。
帕莎曼不想独自熬过这个冷寂的夜,一心要与他作伴,又因为上回帮过云长天,所以虽被拒绝,但她还是不依不挠地求道:“那阿曼就去云家过夜,这样可行吗?”
骑在马上的云长天居高临下,处于低处的帕莎曼抬头望他时,雨水从暗蓝的天幕落下迷糊在视线里,这男人漆黑的剪影就映在雨幕和天幕之间,静默如画。
“行。”他沉思一会,终于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