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想想自己到了团部以后会怎么样吧!身为本人地副官,可也要有相当的觉悟才行。”
虽然知道自己多半会跟随尤琛前往团部,在那儿落地生根,不过一想到要离开3营,哈根还是觉得难过。尤琛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会那么说的。哈根看看办公室窗外的营指挥部,感叹道:
“真的要离开这儿……好像又要离开家似的。”
尤琛一时没有回答,不过看他的神情,显然也有着与自己下属相同的感受。但是在尤琛心目中,这个家的概念。因为一些事情地发生,而变得凝重起来。哈根或许有过这样地感受,但肯定不如尤琛那样深刻。
“今天大家放假半天,等他们回来,知道这个好消息,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哈根善意地嘲弄。尤琛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知道,自己这些下属们得知此事后,肯定会为他庆祝,甚至很有可能在到时想出一些古怪的招数来捉弄自己。不过这一切都出于友好和祝福,所以尤琛也不会太在意就是了。
当房子外响起汽车刹车地声音时,里头的人知道,那是放假外出的人回来了。不过跟以往相比,这次跑上楼来的脚步声显得急促许多,也更沉重。皮靴在楼梯上踩得“咯吱”作响。一直来到营长的办公室。
“报告!”
“什么事,少尉?”
诺维克脸色绯红,呼吸略显急促。一旁的哈根觉得。他显然是一直跑回来的,但是从楼下到二楼距离并不远,是什么事让他必须跑着来报告呢?诺维克顾不上调整自己的呼吸,他喘着气说:
“二等兵兼营部通讯员埃特,在镇外出了车祸,他现在昏迷不醒。”
“在哪儿?”
“小镇西边的公路上。”
尤琛一听,马上离开这栋房子,与副官还有诺维克一起前往事发地点。虽然是在小镇地公路上,不过要走到那儿。还得有一段时间。在路上,尤琛边走边询问诺维克:
“除了埃特之外,还有别人在车上吗?”
“没有,当时在车上的只有他。他本来是到城里替别人买东西的,可是回来地时候就出了这种事,车撞在路边的树上,玻璃全碎了,他也一头扎进车窗里,脸全磕破了。”
“叫了军医了吗?”
“是的。我来的时候就让人去叫沃勒医生,他现在应该赶去那里了。”
三人来到小镇西边的公路上,看到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他们都是3营的官兵,不少人在忙着将车上受伤的人抬下来,一些人则在看着那辆出事的吉普车,有的人在摇头。当看到营长出现后,所有人都纷纷或起立或敬礼,尤琛顾不上周围地人,先去看出事的通讯兵。只见埃特已经被人从车上抬下来。可是一时找不到担架。所以先将他放在地面。他脸上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无损的皮肤,里面镶嵌着玻璃的碎片。双眼紧闭,嘴角冒出血泡。
“他怎么样了?军医呢,还没来吗?”
“我在这儿,少校。”沃勒一边站起来,从人群中挤出来,向营长敬礼。“他的情况很不好,可能骨头断裂,内脏出血,必须得马上送医院进行手术。”
“那赶快将他抬上车,送去战地医院!”
尤琛一边吩咐,一边命人不许围观。很多官兵都自觉地离开那儿,为抬着担架的医生与救护兵让出一条路。目送着他们上车离开后,尤琛又朝周围的官兵大声说:
“不要围在一起,都回去!”
大家对于营长的命令自然得服从,不过在回去的路上,显然还有很多人对这件事念念不忘,他们不是低声议论着什么,就是偶尔回头看看那辆出事地吉普车。尤琛皱眉瞪着那辆吉普车,它的车前盖几乎都被毁了,还在冒烟。这时诺维克已经把之前曾经与埃特同时出去的另一个士兵叫来,他是尤琛那辆凯尔贝洛斯坦克的炮手瓦纳,他看起来对会发生如此事情感到难以置信。尤琛开始询问他:
“你是跟他一起坐这车到城里去的?”
“是的,长官。当时他说他可以开半天车,问我要不要搭顺风车,于是我也坐上去了。当时没有一点异常,车子的状况很好,他的驾驶技术也没有问题。”
“那么进城之后呢?你们去过哪儿?”
“我进城后就让他载我到那间叫做珍珠的咖啡馆前面,因为营里还有人在那儿等我,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是在上午十点四十五分到达那里地,之后一直没离开过。我们在那儿吃过午饭,大概过了两三个小时,我们一起回来了,是搭城里地公共汽车。之后下了车,我们就沿着公路走回圣马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