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琛又询问了他几遍,发现对方确实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这时,哈根从吉普车那边走过来,手上还拎着一个袋子,那里面传出“哐啷”的声音,好像是瓶子一类的东西。哈根向营长报告说:
“这是在驾驶座旁边的座位上放着的,有四五瓶酒,其中一瓶里的酒消失了一半,但瓶子和瓶盖都完好。”
尤琛检查了一下那个袋子里的酒瓶,发现确实如副官所说的那样,其中一瓶酒是被动过的。他又转头看着瓦纳,问:
“进城的时候,他就带着这些吗?”
“不,当时他什么也没带,这个我看得很清楚。”
照瓦纳这么说,显然埃特是进城之后买了酒,回来的路上喝了半瓶,结果才出了车祸。诺维克瞪着那瓶酒,摇摇头,喃喃地说:
“真是的,何必这么着急呢!”
由于出了这件事,所以营里原本由于休假所带来的短暂愉快气氛也因此消失了。在处理完现场后,尤琛回到营指挥部,下令今天的休假取消,让各人回营中待命。他在营中并不禁酒,但绝对禁止外出喝酒或喝酒后又外出,没想到,现在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这让尤琛觉得烦恼又无奈。
这时,哈根来了。他告诉尤琛,车子已经被拖走,暂时放在小镇一栋民居的车库里。吉普车损毁得很严重,即使修理也没法再使它运作起来。尤琛叹了口气,他倒不大在意那辆车,而是担心别的。
“希望他能熬过来。虽然他喝了酒才出了事,非常愚蠢。但也别因此送了命。那太冤了。”
哈根点点头,脸上浮现出忧虑之色。“听军医官说他的情况很不好,要是内脏一直出血,那就可能是骨头刺进去了……愿全能之神保佑他。”
尤琛猛地将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他一脸气愤。“我明明已经明令禁止。不可外出喝酒。就是不听!现在可好。把自己地小命都丢了。愚蠢至极!”
哈根此时也爱莫能助。只能不胜安慰地瞧着自己地长官。之后。还是尤琛控制住自己地情绪。他扯了扯衣领。用缓和下来地声音说:
“现在只能希望还来得及。埃特那家伙能够熬过这一关。上天保佑吧……”
即使如此祈望着。但不好地消息还是在晚上传来。由于伤势过重。通讯兵埃特在送到医院后不久便身亡。死时只有二十二岁。这一天。距离新年还只有不到两个星期。这件事。让营里感受到一股莫名地阴影。休假被取消了。即使原本打算在营房里喝酒后不外出地人。此时也不得不将酒瓶子重新放入柜子或皮包里。
在得知营中有士兵遭此横祸后。圣马克镇镇教堂地神甫主动找到3营营长。表示愿意为死去地人做一个法会。为死者进行祈祷。尤琛感谢对方地好意。并且还因为此次车祸。特地向对方以及小镇镇长致歉。先不论事情地发生是不是意外。毕竟在镇上闹出车祸。为主人家带来不便。他作为负责人。怎么也得表现出应有地姿态。
晚上为罗蕾莱送食物地时候。尤琛并没有提起这件不幸地事。他只是告诉对方。他已经联络过禁卫军在本地地调查部。打听她那本通行证地下落。要是实在不行。自己就给她开个新地。方便她可以前往自己想去地目地地。罗蕾莱向他表示了感谢。尤琛迟疑了一下。还是说:
“罗尔,也许你会觉得我太多事了。不过可以的话,你还是先回奥登尼亚吧。我在新年地时候也要回国一趟,要是这样的话,你的行程会更安全些。”
“谢谢你,尤亚。我会考虑的。”
虽然罗蕾莱没有直接答应,不过尤琛真心希望到时自己能带着她一起回国。因为从以往她地处境来看,那些人还没有放过对她的监视和调查。如果能以自己的禁卫军军官身份带罗蕾莱过境,恐怕她的麻烦会减少许多。到时候,她就可以安全地回国,回到格特身边……
当然,尤琛没有把自己心里深藏的念头说出来,他只是安慰对方道:
“不会有事的,罗尔,你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回到奥登尼亚的。”
第二天一早,尤琛就与巴列茨、哈根、波克、诺维克等人一道,去小镇教堂参加来埃特举行的法会。镇长一家来了,有不少小镇的居民都来了,大家都拿着教堂分派的蜡烛,一边低声地跟着神甫念祈祷文,一边将燃烧地蜡烛和小烛台捧在手里。
“这样一个年轻人,就这么走了。那么地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