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琛凑过去,看到她在纸上面写下了几行字,内容如下:
“第一,游击队的埋伏是否针对大主教本人?
第二,凶手(简称X)是否知道有袭击计划?
第三,大主教的行程安排,会被谁得知?
第四,X与游击队之间,是否有联系?
第五,杀死大主教的原因是?”
看着罗蕾莱写完后,尤琛并没有马上将对方递回来的笔拿走,而是点点头说:
“这些正是我们头痛的地方,罗尔。”
“要是能搞清楚这些问题,那么我相信真相就会迎刃而解。但问题就在于,我们所掌握的线索太少了。”
看到罗蕾莱皱眉的模样,尤琛想起了只有自己及副官哈根才知道的一件事。那个从大主教随从齐诺尼神甫收藏在银行地下金库保险柜内的物件,它们能够证明,大主教以及其背后的教廷,正在进行一场政治上的大变动。最后它之所以被人拿走,也许正是因为对方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那么说,难道那个拿走证据的人,就是枪杀维斯帕大主教的犯人?但是尤琛非常犹豫,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让罗蕾莱知道这些事情。
“……游击队已经被逮捕,他们的罪名不会被减轻,所以杀不杀死大主教,对他们而言都一样。可是他们坚持不承认这点,也许他们事先确实不知情,只想袭击教堂,但偏偏大主教运气不好,撞上这样的事情?而令我好奇的是,凶手知不知道这个袭击计划的存在呢?如果那个人事先就已经知道……尤亚,你怎么看?”
“……这个。我想……”尤琛地思绪还沉浸在刚才地那个想法中。甚至没有听清楚罗蕾莱在问什么。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对方呢?虽然他相信罗蕾莱能帮助自己解开这个谜团。但要是因为知道了这些而让对方惹上杀身之祸。那可是尤琛不愿意看到地。“……我也不知道……”
罗蕾莱看着他。露出古怪地表情。“你到底怎么了?”
“事实上。我在想。或许我知道地要比你更多些。罗尔。”
小阁楼里静默着。窗外地秋风刮过。使得阁楼那扇沾满灰尘地玻璃窗“吱呀”作响。两人互相打量着。最后还是罗蕾莱先说话了:
“你是负责调查地主要一方。当然知道得更清楚。”
“不。罗尔。我所指地意思是。我知道地内容。比那些跟我一起调查地人还要多。”
“什么样的内容?”罗蕾莱稍稍眯起眼睛。
“关于大主教手头上握有地机密。”
尤琛想来想去,觉得既不能将所有的东西都一股脑儿地告诉罗蕾莱——因为这样对她没什么好处;而同时自己也不能将事情完全埋在心底,不泄露半分。因此。他采取了一种办法,可以将事情告诉罗蕾莱,但事件中那些证据的内容。则不能透露。他看着罗蕾莱的神情,解释道:
“罗尔,这案件中有些东西是我不方便跟你说的,而且你知道以后,也许会有非常大的麻烦。所以,我只能跟你说一些大概的东西,至于详细部分,恕我不能直言。”
“好吧,我明白了。”罗蕾莱盯着尤琛。缓缓地点了点头。“那么我也向你保证,今天——不,我所知道的一切与这个案子有关的详情,我绝不向他人提起半个字。”
“谢谢你地谅解,罗尔。”
罗蕾莱其实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能够让她了解这些事情,本身就体现了尤琛对自己的信任。她觉得,其实要说“谢谢”的人,应该是自己。不过她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而是追问:
“那么,现在能告诉我,你当时掌握了什么秘密地情报吗?”
于是,尤琛将自己与手下一起去取神甫遗留物件到银行的事情说了一遍,齐诺尼神甫的福音书,是他与罗蕾莱一起研究并且破解了背后的密码。他告诉罗蕾莱,他们在银行的保险柜中,发现了“事关重大的东西”,而且根据他们的推测。这东西很有可能是大主教吩咐随行神甫将它收藏起来的。为的。就是不让人发现教廷地秘密。而在他们看过那些东西之后,它们却在不久之后消失了。那个拿走它的人留下字条,示意他们不要再对这件事纠缠不清。在听完尤琛的介绍后,罗蕾莱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之后她缓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