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婆的婚事就在卫南这样一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下来了,云老夫人没再反对,只是如鹰般的目光丝毫未曾离开卫南的脸。
一群看戏的人自是不甘戏就这样落了幕,在云老夫人阴晴不定的脸色下,也没人敢再留下,都找了借口从惠净院出来了。
慕含烟望了一眼云|:桀,然后两人一同出了院子,行走在小径上,慕含烟侧头望着云|:桀若有所思的侧脸,轻声问道:“|:桀,你有什么看法?”
云|:桀回望了她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没什么看法,只是觉得宝姨婆总算找回了自己的春天了。”
慕含烟愣了愣,屋子里所有人都觉得卫老爷有企图,怎么云|:桀的观点这么独特,云桀瞧她怔愣着盯着自己,扬起唇笑了,“含烟,如果是你,期盼了这么多年的旧情人总算回来娶自己了,你会怎么做?”
慕含烟闻言脸色变了变,抬眸看云|:桀一副就事论事的模样,她稍稍松了口气,“应该会像宝姨婆一样深信不疑吧。”
云|:桀倾过身来揽着她的肩道:“所以宝姨婆也只是做她想做的事,虽然卫老爷动机不纯,但至少圆了宝姨婆多年的梦,我们没资格阻拦她。”
“可是放任宝姨婆这样……”慕含烟显然不敢芶同云|:桀的话,明知道这是陷阱,还眼睁睁的看着宝姨婆跳下去,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含烟,宝姨婆地岁数比你长两倍不止,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能为自己的所做所为负责,我们不需要为她操心,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结果是好是坏只能看卫老爷有几分真心了。”云|:桀脸色不豫,语气也严厉起来,卫南的动机无非就是云家,而奶奶已经把他地路堵死了,看他有多大的本事能接近云家。
慕含烟脸色讪讪的,明知云|:桀的话说得有道理,但是她却始终不安,宝姨婆是个可怜的人,虽然平日里可恶,但是她毕竟是他们的家人,她不希望她出任何事。
云|:桀瞧她还在纠结。也不再说话。静静地向瀚锦院走去。
“大嫂。等等我。”身后传来云菲儿地叫唤声。慕含烟止住脚步回望着她。突然又想起那封信地事来。那封信她到底放在哪里了。
云菲儿走近了。看见云|:桀。她给他福了福身。然后俏皮地道:“大哥。我借一会儿大嫂。”
云|:桀瞧她神神秘秘地样子。笑道:“菲儿有什么事是大哥不能听地?”
云菲儿脸微微红了。难为情地瞪着云桀。“女孩子说些悄悄话。大哥凑什么热闹?”
云|:桀了然。也不再取笑她。径直转身走了。云菲儿瞧云|:桀走远了。才拉着慕含烟地手急切地追问道:“大嫂。怎么样。慕二哥怎么说地?”
慕含烟为难的望了望天,心想不知道自己撒谎会不会被雷劈,可是回头望着云菲儿一脸的急切,她真的不好说那封信被她给弄不见了。
云菲儿瞧她那模样,心止不住地往下沉,抓着她的手也紧了紧,“大嫂,你别吓我,那封信到底交到慕二哥手上了没有?”
慕含烟瞧她如此紧张,到口地话又给咽回肚子里去了,只得点头,云菲儿瞧她点头,才放下心来,然后轻声道:“送去了就好送去了就好,那大嫂,我先回去了。”说完云菲儿一溜烟的跑了,留下不知所措地慕含烟。
慕含烟甩了甩头,还是回去找到那封信要紧,于是加快步伐向瀚锦院走去,回到屋里,慕含烟在屋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那封信,她记得昨晚上换衣服时就没见到过,难道是掉外面了?不可能啊,她把信放在贴身的内衣里,怎么可能会掉出来?
慕含烟再次去找了一遍,确实没有,她才隐隐觉得事情大条了,凝霜同青荷进得屋里来正好看到慕含烟呆愣地坐在床边,她走近两步才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慕含烟抬起头来哭丧着脸盯着凝霜,“凝霜,你昨天有没有收我的衣服,里面有一封很重要的信你看到没有?”
凝霜摇摇头,“昨夜是姑爷替你…呃,所以我没看见,今早你们去了惠净院,是青荷收的屋子,青荷,你有没有看到小姐的信?”
青荷眼神有些慌乱,但仍摇着头道:“大少奶奶,我没看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