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缓步前来的是云然跟刘纤柔,云然神情在前,刘纤柔满脸不悦的行在后,隐约还可听见刘纤柔不满的抱怨声。
“|:然,琳儿做为姨娘住在你屋子始终与礼不合,我还是让人收间屋子出来给她吧。”刘纤柔边走边道,似乎并没瞧见慕含烟他们,等到云|:然猛然刹住脚步她不可避免的撞上去时才发现路边的慕含烟两人。
慕含烟瞧云|:然朝自己望来,顿时手足无措,眼神也四处游移不敢放在他身上,云|:桀在一旁瞧着她局促不安的模样,心里重重叹息,却终是没做出让她为难的举动来。
云|:然望着慕含烟的眼神更冷,再也没瞧慕含烟一眼,调头向惠净院走去,刘纤柔向慕含烟这边走来,福了福身道:“大哥大嫂这也是去惠净院吗?”
云|:桀看着云|:然的背影若有所思,慕含烟只得回答道:“是啊,弟妹身子好了么?”
刘纤柔点点头,“好了,大嫂,咱们一起走吧,好久没出院子来,外面已是另一番光景了。”
慕含烟听着她含义深深的话,不予以回应,慢慢的向前走着,刘纤柔跟上前来,八卦道:“大嫂,我听院子里的丫头说有人向宝姨婆提亲了,不知道是真是假?唉,想起来宝姨婆也怪可怜的,年轻时候……”
“弟妹,且莫妄议他人。”慕含烟截断她将要出口地话,虽然宝姨婆有一段不光彩的过去,但是在整个云府还是没人会当众议论的。
刘纤柔满脸讪讪,也不再说话,四人间除了脚步声,竟再无声音传出来,很快四人到了惠净院,远远的便瞧见院外站了许多人,那些人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一致闪开让出一条道来。
慕含烟随意地望了几眼,有自己院子里的人,也有二房院子里的人,估计都是跟着主子一起过来的,慕含烟低头瞧了瞧手上开得正艳的荷花,让她扔了又舍不得,只好拉着自己院子里的小丫头,把花给她让她拿回去插在她屋子里的花瓶里,那小丫头得了令撒开腿就向瀚锦院跑去,生怕有辱大少***命令。
云|:桀在一旁看着她地动作。眼中升起一抹笑意来。刚才郁结地心情也随着她地动作烟消云散。云桀走过去。扶着她地腰道:“一朵花而已。你若喜欢待会儿回去我再去帮你摘朵更漂亮地。”
慕含烟朝他笑了笑。“此花非彼花。对我意义重大呢。我才舍不得扔。走吧。再不进去好戏就演完了。”
云桀弯唇笑了。牵着她地手向院里走去。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有怒斥声远远传来。两人面面相觑。快步向前走去。
刚进仁和堂。慕含烟一眼就望见地上跪着一人。那人一生深灰色长袍。头上用木簪挽着一个髻。背影透着七分萧索之意。那人身旁站着傲然伫立地宝姨婆。慕含烟一直觉得宝姨婆很诡异。可是这一刻。她竟有几分佩服她。
屋里坐满了人。云二老太爷悠然啜饮着茶。仿佛对外界所发生地事一无所知一样。但从他时而挑眉地动作可以看出他根本就没那他表现地那么悠然。
云二老太爷背后站着擅八卦地唐姨娘。她看着宝姨婆地神情多了三分仰慕。但多事地嘴还是不放过任何八卦。悄声和身旁地兰芹说着什么。一双眼睛贼亮贼亮地。估计这一出八卦能够她消遣半月了。
湘姑婆面无表情的坐着,本来她不喜欢凑这样地热闹,偏偏被兰拉着来了,她望着宝姨婆的眼神复杂难解。
云菲儿也在场,她一瞧见慕含烟来了,立刻站起来,像只花蝴蝶般飞到慕含烟身边,瞧她跟大哥亲密地模样,她皱了皱眉头,但仍旧没影响她的好心情,凑近慕含烟时她悄声问道:“大嫂,信送到了么?”
经云菲儿提醒,慕含烟才想起自己昨天忘了什么事,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好多说,只得咕哝着道:“放心,送了。”
实际上云菲儿不提醒,她早已忘了送信那回事,昨天回来她似乎见到了那封信,但是又不太确定,想了想,她才摇了摇头,还是等回去找找再说。
四人向几位长辈请了安后便站在一旁,也不敢就坐,毕竟宝姨婆是长辈都站着,他们怎么好坐下,于是乎,仁和堂内地情形更加诡异。
云老夫人顿了顿才道:“卫老爷,我可当起你的一跪,起来吧,至于亲事,我是不会应允的,二十年前你义无反顾的取了某名门闺秀,二十年后你竟然有脸面跪在我面前求我将宝儿下嫁给你,莫说现在你落魄了,就是当年你风光无限时要我将宝儿嫁于你我都要考虑考虑你够不够格。”
卫南跪在下面,满心羞辱难堪,但为了妻儿,他不得不将老脸豁出去了,“老夫人,当年我负宝儿是我的错,我只希望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