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内,宝姨婆挥舞着手中的账册怒声道:“云管家,姐姐曾经说过,每个院子里的例银都是一样地,为何瀚锦院跟铭泓院要高出这么多?而我要去账房支点银子出去都不行?”
云源一脸为难的道:“两位少奶奶没进府前确实是一样的,但是现在少奶奶们都进了府,自然要
贴,而且老夫人也批准了。”
宝姨婆见他抬出云老夫人,脸色更加难看,她想了想道:“那你也给我涨涨,那点例银我拿去买两件衣服就没了。”
云源更加为难,这宝姨婆今天是存心来找茬的,例银的事她明明就知道都是老夫人做主,偏偏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跟他纠缠了一个时辰还不罢休,偏偏他又不敢得罪,一个月十五两地例银,可以当小富人家一两个月的开销了,偏偏她还不知足,衣服什么的都是自家铺子裁制地,哪需要她花半文钱,可是这些话他又怎么能说出口?宝姨婆是云府中出了名难缠的人。
曾经有一个服侍她地丫头,仅仅是违了她的意,她就装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其推入绿茵湖里淹死了,从这事之后,谁都不敢接近她,可是他们不去招惹她,不代表她不找他们麻烦,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来地风声,硬是跑到账房来闹。
宝姨婆瞧云源不说话,拔高尖细的声音道:“云源,我记得你是府里的老人儿了,一向知进退,今儿怎么就为了几两银子跟我耗着?痛快点,给我涨十两,我就不待在这里烦你们了。”
“瞎胡闹。”云源还没说话,房门口就传来云老夫人的喝斥声,云源只得退到一旁去向云老夫人行了礼。
慕含烟瞧宝姨婆脸上偏执地神情,心里一阵阵发紧,她移步上前,向宝姨婆请了安,宝姨婆斜都没斜她一眼,径直向云老夫人走去,走到她身边扶着她的手臂撒娇道:“姐姐,不过是几两银子而已,也值得您生这么大的气。”
云老夫人瞟了她一眼,“每月府内都会替你添置生活所需品,那月银本就同虚设,你成天待在府里,我什么时候见你用银子了?”
“姐姐,我也是想多留点银子在手边好使,你就张我涨涨吧,瀚锦院跟铭泓院都是五十两的月银,我院子里人少,所以一半也就够了。”宝姨婆涎着脸道,跟刚才训斥云源的嚣张模样截然不同。
云老夫人走上主座坐下,一脸不解的问道:“你拿那么多银子在手边做什么?”
宝姨婆闻言神情一窒,不自在的转过头去,“姐姐,我只有一句话,你是应我不应?”
云老夫人笑了笑,“你要拿银子,我总要知道银子的去处,你院子里几个人用度我还是知道的,一个月下来本就使不出几两银子出去,你若能说个所以然来,我就应了。”
宝姨婆脸色一变,支唔半天就是说不出原因来,她想要涨银子,还不是为了那个负心汉,但这她又如何有脸同姐姐说,当年他赎下自己,她以为他是因为爱她,没想到她却只是想利用她的美貌去讨好别人,虽然如此,但那天在街上看见他行乞,她仍然不忍,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以为自己恨他,恨他将自己丢给别人玩弄,恨他对自己无情,可是在看到他如此凄惨地样子,她却狠不下心去恨他。
慕含烟静静的在一旁看着不说话,说实话她不懂云老夫人将她叫来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明白,此时她最好别插入两人之间,否则她的立场就会很为难。
“姐姐,十五两银子能做什么,好姐姐,你就涨了吧,我要求也不多,就十两,再给我涨十两。”宝姨婆磨着云老夫人,她地要求真的不高啊。
云老夫人沉吟了一下,转头望向慕含烟,慕含烟直觉没瞬云老夫人已经道:“含烟,你说这事怎么处理,这不单是宝儿院子里要涨例银,她这边一动,全府的开销都会跟着调整,我听说你在娘家时就擅长管理内务,这会儿你说说看,怎么处理才好?”
慕含烟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她不知道宝姨婆涨月银做什么,但是她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云府这么大,云二老爷也没分出去,湘姑婆那边更是靠着云家,如果给外戚涨了月银而不给他们涨,多少都会引来怨恨,而关键地是就算涨月银这事老夫人抱的什么态度,是涨还是不涨?
慕含烟想到此便抬头去看云老夫人,只见她表情平和,根本就没有半点不悦,仿佛已经做了决定,可是她的决定是什么呢?
唉,府里人事多了做起事来就束手束脚的,如果照以往在慕家的话,她肯定一口回绝,但是现在怎么办?宝姨婆突然闹着涨月银的事是纯属偶然还是早有预谋,她拿这银子又是想干什么?十两,说不多也不少,但此事却不是几两银子地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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