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她本是:桀请来的客人,我又能做什么?”慕含烟没见过如此咄咄逼人的云老夫人,顿时觉得胆怯。
云老夫人止住步回头看着她,“今儿是我的生日,我本也不想提这些事来让自己不高兴,但是含烟,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然都在试着接受纤柔了,难道你还要坚持等他?”
慕含烟闻言心头大震,仓皇抬头望着云老夫人,她脸上没有指责,也没有责怪,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如一个慈爱的长辈一样看着她,但是她出口的话却似在她平静地心湖里投下一枚石子,顿时泛起阵阵涟漪。
“奶奶,你说什么?”慕含烟颤着声问道,奶奶说的一定不是她所理解的那种意思。
“萝兰,跟大少奶奶汇报一下这些日子二少的动态。”云老夫人眼中闪过一抹不忍,她一直在隐忍,但两个月过去了,他们仍旧没有放下,这让她仅余地耐心都全部耗尽,不得不出手来帮他们理清这团混乱。
“是,老夫人。”箩兰走上前来两步,一脸平静地将云:然这些日子的动态汇报出来,“……二少每日宿于点翠阁,凡是二少***事全一手包揽,焉然是一副情深意重的好相公模样……”
慕含烟木纳的听着萝兰将云:然所做地事一件件报上来,这些都是她未听到过的,在她闭门不出,闭目塞听时,外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变化,:然,你真地为她动心了吗?
云老夫人瞧慕含烟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低垂下眼眸,伸手打住萝兰的汇报,“含烟,奶奶不想责怪你,你没有错,然没错,桀也没错,错的是老天,它让你跟:然有缘无份,花轿都停于门前,仍是失之交臂,事情已经如此,你何不放开心胸,去接受你命定的相公?”
慕含烟仓皇的摇头摇头再摇头,“奶奶,我……”出口地话被她硬生生止住,她能跟奶奶说什么?眼前这个慈祥却也精明的老人,并不是她地娘亲,她不会理解她的想法,更不会支持她地想法,那么她说与不说又能改变什么?
“含烟,你是个好姑娘,***话你也一定能听懂听明白,桀儿虽然荒唐了一点,但品貌出众,跟:然也不相上下,你又有何不甘呢?”云老夫人瞧她摇头,知她心中必是坚持执念不肯放下,忍不住长长一叹,她不想再重蹈二十五年前地覆辄,所以才耐着性子劝解她,只是固执的慕含烟让她渐感不耐。
“奶奶。”正在云老夫人想继续劝解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场的三人皆抬头望去,只见云:桀自花园里走了出来,脸上的神情莫测高深,竟让人难以看懂。
“:桀,你不在前院接待客人跑这里来做什么?”云老夫人在云桀的逼视下感到有些心虚,但是心虚什么,她自己也没弄明白。
“我喝多了,所以来园子里吹吹风,奶奶,我瞧您也累了,萝兰,扶老夫人回房。”云桀丝毫未将云老夫人局促不安的模样看进眼里,他眼神灼灼的盯着慕含烟,而后者却是倔强的昂着头望天。
云老夫人看了看两人,然后撑着萝兰的手离开了。
云桀缓步走到慕含烟身旁,半蹲下身子同她一样高,昂着头望着天,然后笑嘻嘻的道:“原来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这么美的景色,怪不得你看得目不转睛了。”
蔚蓝的天空飘过一道流云,就如慕含烟心上划过的那道轻浅的划痕,触摸不到,却痛入骨髓,:然,你竟可以为了她付出这么多吗?
慕含烟呆呆的望着天,那天空蓝得深沉,蓝得忧郁,可却一丝痕迹都无,就如心上的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可是行动间却又带给她难以承受的痛楚。
突然,满眼的蓝被一张放大的笑脸取代,她眨了眨眼睛,那张脸仍旧还在眼前,她心里的无助刹时无边无际的涌来,她抬手捶打着他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成为我永世不得摆脱的梦魇,为什么进入新房的是你,为什么我没有认出你不是:然,为什么?”
云桀被她突来的脆弱给吓了一跳,拽着她不停捶打着自己的双手,低声道:“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那夜没进过新房,可是时光能倒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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