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的王,盛白衣!
全场默契的传来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除了花清祀眼中满满的疑惑外,没有人不知道他是谁。
解月白也没忍住,瞳孔猛颤,咽了口口水,“盛九爷?”
盛白衣扯了扯嘴角,“解小姐这么意外?”
“凤胤来电让你保我女朋友的时候没告诉你?”
“也罢,不过是个名字没说就没说。现在我亲自来,敢问解小姐一句,这公道我家祀儿能不能论?”
解月白咬着嘴角,万般不甘,“能!”
“你说这东都,我能不能让它乱?”
“……能!”
“你们以多欺少,辱我女朋友,解小姐你说我该怎么清算?”他慢慢眯起了眸子,眸色穿过灯光如百里穿杨的利箭狠狠扎进血肉。
“全部杀了好吗?”
解月白心尖一抖,“九爷……”
盛白衣不弑杀吗?
不,那是错误的传言。
白衣不染血,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
这不是他的名字,而是指他的衣服。
解月白被迫做出妥协,指尖刺破了掌心,“九爷,秦士升您可以带走。”
“只带走秦士升?在场对我女朋友出言不逊者可不少,怎么我来了就能带走秦士升了,我不来是不是就要把人欺负到底?”
盛白衣得理不饶人,用词还刁钻。
“听闻定风波是个讲公道的地方……”
“解小姐,你看我,连安插在东都多年的暗子都用了,可别让我太过扫兴。”
他不想就这么简单结束。
他家祀儿在这儿受了太多委屈,可不是带走一个秦士升,打瘸一个庚庆就能了结的。
解月白深吸口,“九爷直说,您想怎么解决?”
“祀儿,你说呢?”他敛下眉眼,引着和煦晨曦,偏心贪婪,毕生温柔只给枝头上这朵娇艳的白玉兰。
“九哥可以……让在场所有人。”
死——
他没说出,只做了个口型。
看似说得很坦然,可他心里还是畏惧的,脱下‘沈寒衣’这个身份,他就是南洋的盛白衣,是个令人谈之色变,退避三舍的地狱恶魔。
这句话他敢说就必然做得到。
他只是在等花清祀一句话,就像那日,在君临酒店停车场,花清祀纵着他那样,只要花清祀想。
他们俩能全身而退,定风波里的人必死无疑。
雷豹怒吼声,“盛白衣——”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盛白衣能亲自来东都,只怕为的不只是花清祀,这件事摆平了,接下来首当其冲的就是雷家兄弟。
盛白衣眉眼都没眨一下,只专心致志的看着花清祀。
砰——
一颗子弹射穿玻璃,引来天边的晨曦,撕裂了雷豹手掌。
盛白衣浑不在意的瞥了眼,眼神卷着深海,没有温度可言,只有无穷尽的致命压迫感。
“四把狙,射程三千米。”
“弹无虚发。”
“寒衣。”花清祀被那一声枪响惊到,湿红的眸子盯着他,扯了扯他衣角,“走吧。”
盛白衣回头,在她眉心虔诚的吻了下,“好。”
他抱起花清祀,只用眼神示意。
胡波,钟磊,秦士升都被一并带走。
到门口时,他侧着身,轻描淡写的一句,“跑去我南洋撒野这笔账先欠着,辱我女朋友的账——”
“解小姐,给你一天时间。”
“如果没能得到合理的解决,三天,我让东都变成炼狱。”
走出定风波的时候,盛白衣扭头示意了下‘定风波’的门匾,狙击枪连射三下,牌匾断成两半坠地。
呵。
在盛九爷面前谈公道?
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