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邬阳烨彻底词穷的时候，萝莉终于说到了关键点子上。
“……我作为系统精灵，自然会帮助你更好地使用系统。但是要使用系统，你必须先签订合同。”
“说了半天，合同到底是什么？”邬阳烨无奈地叹了口气。
“合同，就是合同。叶风大人不是白痴，不可能费心费力制造一个系统把送给别人。你不要以为真的会有高科技文明或者仙人、魔神会无聊到白送给不认识的人东西。如果真的有，那一定是被放弃的残次品。本系统乃是真真的神造物，要想要使用它，必须签订合同，付出些代价。”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代价是……你的眼睛。”萝莉严肃地说。
气氛有些凝固。
良久，邬阳烨叹了口气：“你到底是恶魔还是什么吗？骗我签订契约献祭自己的眼睛……”
“……”
“‘献祭’明明恐怖而震悚的一件事，硬是叫你说的像是器官倒卖一样。”邬阳烨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我本该是死人一个了，若是失去了眼睛再获得些别的，总还有复仇的希望；若是保持现状，堕落或者死亡就是唯一结局。这双眼睛，你拿去也罢。”
“好吧……契约成立！”
……
“然后呢？”邬阳烨表情僵硬。
“什么然后？”
“签订合同呀签订契约啊？什么都没有了吗？”
“签订完成了啊？”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吗！就这么一点事还要反反复复询问然后征求意见？还以为答应之后就会让自己双目自燃在无限痛苦中失去视力呢！喂！叫我白白酝酿情绪了啊！
“萝莉你太不靠谱了吧！”
“本系统才不是萝莉！本系统的声音是根据宿主的喜好变化的！哼！你这个变态！萝莉控！昨天居然喜欢大叔和老爷爷！同性恋！”
“闭嘴啦！”邬阳烨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又啪的一下拍在地上。“阿丘——”
“嘁。”萝莉发出了不屑的笑声。“别逞强了，就算你身体还不错，但是两天没正常吃过饭还被敲了一闷棍再活埋一晚上，站得起来就奇怪了。”
情况不妙啊。自己这是真的站都站不起来了，难道要趴在这里饿死？
忽然一股寒意笼罩了邬阳烨，他心道糟糕。这可不只是重感冒的感觉，而是化身瘾君子的前兆。
“啧啧啧，萝莉，我合同也签了，系统到底有什么功能啊？”
“兑换。”萝莉言简意赅。“兑换物品。默念兑换列表就是了。”
邬阳烨闭上眼心中默念，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颇为科幻的电子列表，分为【物品】【职能】两栏。
他先选择了物品一览。
【喜事薯片３．５ｒｍｂ；泡椒凤爪５ｒｍｂ；香辣鸡腿堡７．５ｒｍｂ……碧池洗衣粉２０ｒｍｂ；鸟牌香皂２ｒｍｂ……】
好多好东西……个屁啊！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随身超市吗！
“喏，系统只能兑换你见过的。”萝莉在脑海里哈哈大笑起来。“你还真以为本系统是上天给你的金手指啊，签订合同开始你就要开始打工了哈哈哈……”
邬阳烨没工夫回应她，脸色难看地蹲到地上。
“诶？你……怎么了？”萝莉似乎觉得自己过分了，小心翼翼地问。
“快……救我……毒……瘾犯了……”邬阳烨把手放在嘴里用力撕咬，额头上青筋暴露。
“啊啊！快点选择【职能】！”
职能列表空荡荡，只有一个可选项，和物品一栏大相径庭。
【职业：记录者／审判日观察员（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这是使用系统走捷径的代价。）】
【价格：无（这是你的合同里附赠的小福利。）】
【能力：能够兑换见过的物品和能力。能通过观察和记录审判日相关信息获得积分。自带能力【鹰眼】【完全记忆能力】。】
【注：兑换的物品和能力会因为不理解而难以提升等级。】
换换换！不换不是人！
原以为点击兑换之后就会“如同全身被温水浸泡一样舒服”，然而却完全没有回应。什么都没有发生。邬阳烨忽然有些绝望。果然是幻觉。相比只存在于网络小说这种ｙｙ的载体上的“系统”，显然自己的身体反馈更加让人信服。显然，之前的那一段全都是自己最后的对奇迹的期待造成的幻觉罢了。
他朝树边靠去。
宁可死，也不要做行尸走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