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已经听说了箫宝山回京的事了,所以,国师来了之后,她便问国师:“怎么样,那箫宝山,是不是没有按你的步骤走?”
国师愤愤地道:“可不是,我都叮嘱过他了,等打了胜仗之后,就将那阎子炎杀了,没想到他根本不听我的话,还替那阎子炎邀功,请求陛下对阎子炎封赏。”
说完,他再喝了一口水。
太后便道:“他不听你的,那你就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家箫夫人不是还在我这里吗?哀家替你将那箫夫人给了结了,反正这后宫经常出人命的,她出了什么事,也是正常的。”
国师顿了顿,然后静静地看着太后。
太后不由地问:“你这么看我、干嘛?虽然我很久没有干这种事了,可是,经验还是在的,以前的皇后,还有那高贵妃,不都是死于你我之手吗?不然我哪里当得了这太后?”
国师还是不说话。
太后不耐烦了:“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手上沾了这么多条人命,不在乎多这一条,正好那箫夫人的手艺我也尝过了,再吃几天怕是也腻了。不然,我要她一双腿,留着一双手给我做饭。”
国师这才开口道:“还是……先别动她吧,反正她在你这里,那箫宝山也拿我们没办法。”
“你舍不得她?”太后问。
国师赶紧笑起来:“怎么会,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跟我又没有关系,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
其实,他是担心太后将来后悔。
再说,叶小娴也是国师的女儿,虽然这么多年来不在身边,也没有感情,可亲手将亲生女儿杀死这种事情,他当年都做不出来,现在叶小娴都这么大了,他一样做不出来。
国师再哄道:“我的乖乖,你以前总说我杀戮太重,害得你替我做了不少恶事,手上沾满了鲜血,现在你已经是太后了,可以过上你想要的安稳日子了,这种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好吗?”
太后冷笑一下,心里却是在想:还说不是舍不得,瞧你看她的样子,分明就是舍不得她。
国师又道:“这样吧,咱们就先将她留在你这里,你不喜欢她就不要见她,但是这个人留着对我还有用,你先别对她动手,好吗?”
“行了行了,我不动她就是了。”太后不耐烦地道。
国师这才满意地道:“这才对嘛,是我的乖乖。”
接着,国师又是一番连哄带骗,好话说尽,直到把太后伺候舒服了,这才放心下来。
……
箫宝山与秦一伦去了京城那间最大的酒楼,要了一间雅间。
秦一伦对箫宝山很是佩服,所以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又请箫宝山坐,又是端茶倒水。
“箫侍郎,我是见过的阎子炎的,当初阎子炎去打仗,还是我去当的说客。”秦一伦道。
“哦?”箫宝山这才正视秦一伦。
他隐约记得阎子炎说过,当初皇帝派了说客来,这说客是个好官。
秦一伦又道:“其实,陛下和国师的心思,我那时候就知道了,就是没有跟阎子炎他们说。后来陛下又派你出征,我当时也料到了,就算打赢了仗,也会是这样的结果,陛下容不得阎子炎,也容不得……箫侍郎您。”
箫宝山喝了一口酒,继续听着。
秦一伦又小心翼翼地道:“箫侍郎,我请你过来,是想将京城的一些小道消息跟您说说,我知道您是将军,不屑于知道这些事情,可是知道这些事情,或者对您有帮助。”
“什么小道消息?”箫宝山问。
“譬如,国师与太后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