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圣旨?”
容卿薄打断了她的话,顺手将她的脑袋也转向了自己:“早膳还未用完呢,你陪我一道去。”
“……”
……
用完了早膳,月骨竟真拿了两只风筝过来。
一只雄鹰的风筝,一只蝴蝶的风筝,画工精细,着色美轮美奂,姜绾绾不敢置信的把那俩风筝在手中来回几次。
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突然想与她一同放风筝的?
见她嘴巴都要惊的合不上,容卿薄随手从她手中拿了雄鹰的过来:“这是本王闲来无事随手涂鸦之作,瞧着还过得去吧?”
姜绾绾想,那他是挺闲的。
“放没放过风筝?”他侧首低头问她,声音低沉温软,滚烫的呼吸便落在了她额头。
姜绾绾呼吸一顿,本来想说没有的,不知怎的脑袋一空,就支吾着点了点头。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点了个什么头。
容卿薄原本举着风筝的手便落了下来,雄鹰的脑袋也跟着被压歪了。
“同谁一起放的?本王瞧着你那好哥哥云上衣也不像是个有闲情逸致陪你放风筝的人,那是谁?寒诗?……还是那庞川乌?嗯?”
姜绾绾回过神来,啊了一声,突然改口:“没放过,我先前哪有那闲情逸致过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那你先前点头是什么意思?”
“……”
姜绾绾没料到就这么个小事情他都要揪着不依不饶,忙道:“我先前没听清,就随口应了一声,你瞧你……走走走,放风筝去了。”
说着,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捉着他的手便向外走。
路过池塘,远远的瞧见庞夏正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歪头与拾遗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拾遗只微笑着听着,全程都不见说一个字。
她心中便有些忧心,道:“今日这庞姑娘寻到拾遗就问他怎么没同她母亲提亲……”
容卿薄只淡淡瞧了一眼:“他若喜欢,本王替他备了聘礼便是。”
喜欢。
她与拾遗,一个是从血水中滚过来的,一个是自屈辱中熬过来的,若说她还剩那么一星半点的良心,那拾遗就是半点不剩了。
他哪里还会有那个心思去喜欢什么人,他想的只是怎么挑拨她同商氏的关系,叫他们同归于尽才最好。
“拾遗不是她的良人,别误了姑娘一生。”她说。
容卿薄却没什么心思去管他们的事情。
庞夏眼瞧着很喜欢拾遗,又是个执拗的性子,连长姐都懒得去管她,他就更懒得管了。
左右她做主,若定亲他便备聘礼,若不成也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