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可能什么?
姜绾绾听的一头雾水。
“你哥哥曾说过,你不是那种能容忍与别的女子共侍一夫的女子,若我真叫素染她们侍寝了,你会不会……”
他忽然顿住,许久后,才低头去看她:“嫌我脏?”
原来,他竟真的一直在思量这个。
她记得自己好像说过类似的话,可那时只是一时口无遮拦,而且对于那些话,她也曾多次解释过,只是随口一说,要他万万不可往心里去。
嫌不嫌他脏,她其实没细想过这件事,因很清楚,他的身边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
事实上,他碰不碰素染她们,对她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她自始至终不曾想过待在他身边一辈子,她历尽千辛万苦才活下来,不是为了给他做笼中之鸟观赏用的。
“殿下要的不过是三伏,殿下的手段绾绾也见识过了,这嫌不嫌弃殿下的,不都给殿下囚在身边了么?”
她微微的笑:“所以殿下这个想法,实在是多虑了,绾绾想不想跑,其实与殿下碰不碰其他女子,没有多大关系。”
容卿薄安静的听着,一双瑞风眸像是沉入湖底的两汪弯月,失了光泽,变得又冷又暗。
过了许久,才像是冷笑了一声:“所以呢?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本王的问题,你……嫌不嫌弃本王脏?”
姜绾绾敛下睫毛,温和道:“不嫌弃,殿下尽管雨露兼施便是。”
“好!很好!”
容卿薄像是被气到了,甩袖起身:“那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吧,你便在公主府静心抄《女戒》,本王回东池宫雨、露、兼、施了。”
担心她心生嫉妒的人是他,眼下听到她不会因妒生乱后发脾气的人也是他。
难伺候。
姜绾绾暗暗摇头,乖顺道:“绾绾恭送殿下。”
容卿薄离开的步子僵了僵,到底还是没再回头,大步离开了。
连门都没给她关一关。
真是……
她也不同他一般计较,只起身自己去关门。
……
瞧他冷着张俊脸出来,容卿卿忍不住皱眉,冷冷道:“她可是与你说了什么?这女人……竟如此表里不一!本宫此次可除了叫她抄《女戒》外再未动她或罚她半点,她竟还这般表面恭顺,背后诬告!”
外面天气正热,蝉鸣声声响彻云霄,听的人更加心烦意乱,火上浇油。
容卿薄忽然就开始对身后的月骨发脾气:“糊涂东西!你是听不见那树上的动静么?要本王教你如何做事?”
月骨无缘无故的挨了一通训斥,懵了懵,但还是很快跪下来:“属下知罪,属下这就去命人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