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绾不再耽搁,起身离开。
……
寒诗上了药,刚刚吃了一碗洗的干干净净的草莓,正舒服的趴在床上打算再小眯一会儿,就听门哐当一声被踹开了。
他一惊,连忙拽过被子遮住自己,抬头就要骂,发现是姜绾绾后,一愣,骂的更凶了:“惊天动地的你要上天啊?!幸亏我动作快,不然被你看光光了,谁给谁负责?”
姜绾绾没去细听他的抱怨,冲过去一把将他从床上提起来:“去!去三伏北麓找找,有没有个山洞,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我要你安全的把他们带回来,一个都不能少,听清楚了吗?”
寒诗挣扎着要甩开她,另一手死死拽着被子遮住自己,吼:“我不去!我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呢!怎么骑马?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姜绾绾冷了脸:“你去不去?”
“不去!”
寒诗说完,眼角余光扫到她要作势打自己,立刻抱头,预料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来。
他斜着身子躲着,小心翼翼的移开手指,就瞧见月骨不知何时挡在了他跟前。
姜绾绾后退了一步,冷眼瞧着他:“你让开!”
月骨随手将床榻上的一颗草莓叶捡起来放进一边堆满了草莓叶的碗里,这才道:“王妃要命寒诗做什么,属下也可以,且定比寒诗做的迅速有效,王妃请放心。”
话音一落,不等姜绾绾有反应,寒诗已经黑了脸:“你什么意思?凭什么你就比我办事迅速有效?还不是仗着你们人多势众,要单挑,你打得过我?”
月骨也不跟他吵,只安静等着姜绾绾的话。
他做事的确比寒诗稳妥许多,也利落许多,只是从这里到三伏去,一来一回哪怕快马加鞭也要一天一夜。
他是容卿薄的贴身护卫,离开个一时半会儿或许还可以,但这么长时间,容卿薄不会发现不了。
姜绾绾平板着语调问:“你走了,殿下那边怎么办?”
月骨道:“此事也是殿下的意思。”
她怔了怔,像是听到了个笑话一样的表情:“他的意思?他什么意思?”
“殿下要属下过来,说王妃若有需要,命属下无论如何都要替王妃做妥帖了。”
“……”
姜绾绾忽然就沉默了。
月骨不是会信口开河的人,他既这么说了,那定然是容卿薄的意思了。
只是……
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想不明白,但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只匆匆准备了些粮食跟衣物要他带着,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那两个孩子。
月骨话不多说,带了东西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