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
容卿薄看着他连贴着姜绾绾额头的掌心都是微微泛着红光的。
目光不知不觉就深暗起来:“听闻三伏剑术超群,内功心法更是一绝,倒不知当初的云之贺是怎么挑中你的?”
云上衣温和道:“听闻殿下自幼便由名师教导,七名恩师皆是功力剑术绝顶之辈,三伏内功心法虽平平无奇,奈何规矩森严,尊主以外的任何人不得窥探,怕是要叫殿下失望了。”
容卿薄却只是笑,并不深究。
沉默间,就听外面咚咚咚的脚步声,来人许是太急迫了,竟连敲门都忘记了,推开门便冲了进来。
“师父。”
容卿麟眼睛里跳着小火苗,激动的扑过去跪伏在他身边:“你来怎么都不派人告诉我一声。”
容卿薄拧了眉头。
好歹他如今身份是南冥的十二皇子,这般不顾体面的跪在人前是怎么回事?
容卿麟却浑然不觉他嫌弃的神色,只顾着拿脑袋蹭云上衣的雪白衣衫,脸上笑开了花:“师父这次一定要去我那里住几日,不,一日也好,师父~~~”
云上衣缠不过,轻拍他肩头:“好,你且放开,为师也念着你,晚些便同你一道去你宫里看看。”
容卿麟一听他也念着自己,这才欢天喜地的松开,老老实实的在一边待着了。
连日疲惫,得了内力,姜绾绾便陷入了深沉睡梦中,不再浑浑噩噩的说胡话了。
容卿薄刚要命人去做宴席,那边容卿麟已经迫不及待的抱着云上衣的胳膊要往自己宫里拽了。
云上衣拗不过,便推了容卿薄的好意,离开前,叮嘱他切要让她睡得足一些,恢复的也快。
他似是不愿过多的留在这东池宫,上次也是,输完内力便紧赶紧的离开了。
容卿薄想了想,叫来了月骨:“备黄金千两,白银万两,耐寒的骏马百匹,送去三伏做谢礼。”
“是,殿下。”
月骨应了,犹豫片刻又道:“殿下,月华楼那位来了三四次,说是想请您过去一趟叙叙旧……”
容卿薄拨弄着姜绾绾额前汗湿的发:“叫她在月华楼好生养着吧,衣食供应着,莫要亏待了。”
“是。”
月骨本想说长公主那边也有事要与他说,但瞧主子脸色不虞,也不敢再多嘴,便退出去了。
……
姜绾绾这一觉睡了整整三天两夜,醒来时只觉一身轻松,清爽干净。
只是一动,才发觉身子被困在了什么人的怀里。
她这会儿正是内力汹涌不稳的时候,五感退化,靠的近都没看清是谁,于是抬手摸了摸。
容卿薄刚刚脱了外衫上床,也没什么睡意,便靠着软枕看书,感觉到她的手在自己腰间乱摸,于是把手递过去,笑道:“小娘子,轻里佻气的摸哪儿呢?”
姜绾绾没说话。
她这会儿本就听力不好,更遑论这么轻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