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公孙难脸色难看到极致,将声调提高到了另一个层次,犹如狮吼一般,震慑住吵嚷的人群,道:“小姑娘休得在此妖言惑众,那飞天狻猊与张开毫无瓜葛,凭什么帮他付这许多黄金。难道说这世上还有谁嫌黄金多的?”
应紫晴脸色一变,道:“道长你还在砌词狡辩?当时邓世儒救下张开,张开说要重谢,飞天狻猊当场拒绝,这不正是道长口中所说的黄金太多花不掉?”
“你——”公孙难竟真的无言以对。
应紫晴看准时机,连番反攻:“邓世儒爱财天下皆知,而今却唯独不要张开的酬谢,不是朋友又是什么?当时他们在场外相互骂笑,天下群雄是看的清清楚楚,邓世儒亲口说要帮张开付那门礼,我们也是听的明明白白,你又如何敢去狡赖?更何况穷如李青之人,都可为我们赊账,那富若邓世儒者,何故不可替张开赊账呢?”
应紫晴如连珠炮似的一阵发问,显的有理有据,义正言辞,使得公孙难惊怒于原地,只张着嘴巴,吐不出一个字来。
应紫晴震慑全场,无人敢言。
短暂的沉默之后,应紫晴继续煽风点火,回望人群道:“此楼规矩已经被飞天狻猊所破,在没有一个明确的交代之前,我是绝不会遵守此楼的规矩。”
应紫晴环视全场:“大家睁眼看好了,我就要从这里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看谁敢拦住我!”
公孙难用手指着应紫晴,当即大呼道:“你敢!”
应紫晴怒道:“我为何不敢?”又对着所有人道:“难道大家都喜欢做冤大头?都嫌黄金太多花不掉,往这酒楼里送?继续守这无人遵守的破规矩?”
人群瞬间爆发,怒骂之声,此起彼伏。
正当群情激愤之时,跌跌撞撞挤进了一个乞丐。破衣破衫,一脸脓疮,手拄着拐杖,沧桑的叫嚣道:“也让我赊个账吧,过几日一定奉还。”说着还故作有趣的一回头,露出鬼脸。
众人一阵哄笑,纷纷忍不住破口大骂:“一群狗贼!敢耍你爷爷?”
“老子也养了一条狗,能赊账不?”
“我看你们别开酒楼了,去开青楼吧!哈哈!”
“最好什么楼都别开了,都是群老狗,没肉只剩皮,全都似那篱笆墙,卖都不好卖。”
公孙难忍无可忍,愤怒转身,震天一吼:“谁敢再骂一句!”
众人知道他的名号,被这一吓,推搡着纷纷倒退。
应紫晴心中气愤,正欲开口,高禄已经起身而来,一脸的不悦,慢悠悠的说了句:“给我打——”
话音刚落,他身后数十名大汉,一拥而上,将门口的乞丐拳打脚踢,给打的嚎叫着爬出。
众人一看这气势,全都敢怒不敢言,场上数百人竟没有一个敢出手制止,眼睁睁的看着高禄与其一群人在此作威作福。
应紫晴怒喝一声:“住手!”夏长云早已按捺不住,如脱兔一般飞窜出去,将两人按倒在地,形势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一匹黑马杀入人群,全身乌黑闪亮,哼哧一声,已至夏长云跟前。夏长云被吓的一跃而退,便看那骏马在门内门外来回旋转踱步,其上坐着的正是那飞天狻猊邓世儒。胯下黑马,便是他最为得意宠爱的千里神驹,名唤作‘狻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