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泉州刘府派出的快马信使,也赶到了临安刘府。刘朗接过书信,又问了一些细节,就打发信使下去休息。随后,他带着书信回到后院,与徐慧雪儿两人一起观看。书信中详尽地描述了,朱淑真和东方玉生产的经过,特别是其中的艰险,刘朗三人了看了,都是感同身受。
刘朗是两世为人,也是两世为人夫人父,感触更多。女人生孩子,在医疗水平高度发达的前一世,都难免出现意外,何况这时代。因此,他对妻妾们更是多了许多感恩之心。
第二天,刘朗就把昨晚写好的回信,交代信使带回泉州。随后,给泉州等处的年货,也装船发运。
刘府添了一儿一女的消息,不胫而走,刘朗亲近之人都分别送上了贺礼。其中,徐家临安大掌柜,代表徐家送上的贺礼最是丰厚。至于,朱家和东方家,因为他们女儿就在泉州,他们的贺礼也就直接送到泉州刘府了。
如今在临安,刘朗谈得来的朋友,越来越少了。好友张达和方恩全,考上进士不久,就被外放地方了,连虞允文也在前不久被外放江南西路,作一州通判去了。不过,有两人虽然刘朗不认可是朋友,但他俩却自认为是刘朗的朋友,那就是秦贵和何猛,分别是秦桧的侄子,和吏部侍郎的大公子。
听到刘府这样的喜事,秦贵和何猛自然也是不请自到,刘朗奉陪着,喝得东倒西歪,才兴尽离去。
此事一直持续了十多天,才逐渐消停。时间也到了十二月中旬,年味更浓了,家家户户都忙着准备年底之事去了。
这天,刘朗正要出门巡视店铺生意,徐慧如今月份深了,行动不大方便了,雪儿也不懂这些,他只好亲自出马。就在他吩咐管家派人备马,只见韩玉真跌跌撞撞的,从门外跑了进来。
“刘公子,求你救救师傅!”韩玉真一看刘朗,立即跑到跟前,带着哭腔惶急地喊道。
“韩姑娘,不要急,易安居士怎么啦?”刘朗愕然问道。
“刘公子,快,快走,迟了怕来不及啦!”韩玉真看刘朗停了下来,更是焦急地说道。
刘朗一看韩玉真那慌张的样子,知道李清照出大事了,也就不再问,急忙带着她匆匆赶到李清照的居处。
进了李清照的院子,没有看到她,只看见她的使女手足无措的,在房门前团团转。
“易安居士在哪?她怎么样啦?”刘朗快步走到近前,对使女问道。
那使女一看刘朗来了,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人,居士在里面,求您救救居士吧!”
刘朗推开房门,刚往里面瞧一眼,又急忙退出身,关紧房门。原来李清照满脸潮红,正痛苦的在床上翻滚,并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这是怎么回事?易安居士怎么会这样?有没有请过郎中?”刘朗对眼前一幕很是震惊,转身问道。
刘朗的到来,韩玉真仿佛有了主心骨,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听了刘朗的问话,她连忙答道:“刘公子,师傅今日去周侍郎府上赴宴,回来就变成这样了。郎中诊断,说师傅被人下了淫邪之药‘春梦回’,无药可救,只有,只有男女欢好,才能解救!否则,就会内火攻心而死!”
“什么?易安居士去周府赴宴,怎么会中了这种毒?”刘朗更是震惊,不可置信地问道。
“一定是周侍郎周通那畜生指使人干的!”韩玉真恨恨地说道。
“怎么回事?易安居士怎么和周侍郎结怨了?”刘朗疑惑地问道。
“师傅自从修炼公子传授的内功,不仅身体大好,连容貌也比以前年轻漂亮了很多,看上去就像二十七八的年纪。一次朋友聚会时,认识了周侍郎。周侍郎垂涎师傅美色,自那以后,一直对师傅纠缠不休,都被师傅严词拒绝了。这次周府宴请,师傅本来不想去的,但周侍郎说动了师傅几个朋友来请,师傅挨不过情面才去的。一定是那畜生被师傅拒绝后,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指使人给师傅下毒,好让师傅当众出丑,身败名裂!幸好,师傅当时感到不对,就立即赶了回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韩玉真气愤地解释道。
“该死的畜生!刘某绝不会放过他!”刘朗怒火中烧,厉声骂道。
在门前转了几步,刘朗又对韩玉真说道:“别的过后再论,咱们先商议一下怎么救易安居士,我看居士的样子,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易安居士一代奇女子,决不能让她因此殉殁!韩姑娘,居士有没有心仪的男士?”
“公子,师傅一直洁身自好,对那些讨好的男人,都是不假辞色,除了与公子谈得来,奴家没有发现师傅有心仪的男士!”韩玉真肯定地说。
“这可如何是好?!”刘朗此时也没了主意,一会儿看看房门,一会儿又望望天色,听着房内传出的痛苦声,心急如焚。
“公子,求您舍身救救师傅(居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