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忆相又吩咐剩下的宫女:“带着我的药箱跟着。”拉起我的手就往太子寝宫跑。
我们浑身湿透地马不停蹄赶到太子寝宫。苏航躺在榻上,全身因高烧而通红,脸色却是苍白如雪,虚汗淋漓,疼痛难耐,不时地抽搐。一屋子宫女太监只知道不停地哭!
哭!哭!哭能减疼么?为什么他这宫里一个能担当的都没有?
我和徐忆相冲到他榻前,徐忆相赶紧拿起他的手切脉。我跪在她一旁替苏航轻拭汗,轻抚他的脸:“航儿”
他已经神志不清了,模糊间看到我,哭:“母后,好疼”
我突然觉得心里好酸,泪水和着发间的雨水流下,轻抚他:“航儿不怕,很快就不疼了。”
他仍不住地喊“母后好疼”、“母后救我”等语,不住地抽搐,烧的虚汗直下。
我心里疼得更狠。
不一会儿苏乔斯焦急冲进来,也是全身湿透,冲站在门口的一屋子宫女太医怒:“你们这群狗奴才都该死!现在才去通知孤王!”又向身后的侍卫,“全给孤王带下去。”说完一步冲到苏航身边,我赶紧起身让位与他,他焦虑抚着苏航的额:“这么烫!”心疼喊,“航儿”
而苏航已经疼得快陷入绝境,除了抽搐和流汗,说不出一个字,连喊疼的声音都没有了。
我心更疼。
他这么娇嫩地生命。能扛过这场暴雨么?是谁这么狠心。他只是一个没有娘疼地孤独地孩子啊!
徐忆相诊断了半天。向苏乔斯:“陛下。太子殿下是中毒。”
苏乔斯大怒:“是谁?谁这么狠心要害孤王地航儿?孤王要将他千刀万剐!”
徐忆相在这些危险时刻总是特别清醒明智。向苏乔斯:“陛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地时候。当务之急是宣张太医他们进宫来。太子地毒很奇怪。民女不敢乱开方子。陛下应该马上请张太医他们进来替太子解毒。”
苏乔斯道:“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了。应该一会儿就到。”又摸着苏航地头。焦急。“航儿。父皇在。你不会有事地。航儿。你要撑住啊!航儿”
一刻钟左右地样子。一群太医衣带松弛、鬓发凌乱、全身带水地急步进来。应该是刚从床上被拉起来。看看。皇粮不是好吃地。
徐忆相上前扶住一个老态龙钟、步履蹒跚的太医:“张太医,您快来瞧瞧。”
这么大年纪了,还宝刀未老?不是说要尊老爱幼人人有责么?
那太医看了半天,恭敬向苏乔斯:“陛下,是中毒!”
真是废话!
苏乔斯也怒了:“孤王知道是中毒!你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你只要告诉孤王是什么毒,有没有得解!”
那太医一时沉默。
苏乔斯更怒:“养你们是吃白饭的么?你们要是解不了太子的毒,也别在太医院干了,回家准备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