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谓的猜测你不觉得很多余么?”南宫熠不急不忙地冷哼,听到东方恪的话他的心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叶黎笑得狡黠灿烂的小脸,心下微软。
东方恪瞧着他忽然心不在焉的样子,淡淡一笑:“我猜,你现在应该是在想着那个什么叶黎!”
南宫熠眸子一冷,驱走了脑子里的想法,故作冷漠:“我再说一遍,不要做这种无谓的猜测,回答我的话!”
东方恪悠悠一叹,清咳几声,徐徐地道:“按照方才给她诊脉看来,她的体内应该是有一种从小就带在体内的寒毒,而且以前应该一直有人为她治疗,或许是叶正源给她请过人专门治疗。”
“不是留在体内的病根吗?”南宫熠忍不住打断,怎么变成寒毒了?
“也可以这么说。”东方恪瞥了他一眼,略略不满被打断,“这寒毒,也可以说是病根,许是出生时受过严重的寒凉,又没有照料好,这才转变成病根一直潜藏在她体内,平日倒是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若是有什么源头将寒毒牵引而出,这时候万一用药不对,稍不小心就回天无力,她以前一直有一种特殊的药物抵抗着所以才未曾这么严重过,方才我已经给她开过药了,过两日便会无碍。”
听罢,南宫熠冷硬的俊容已是僵住,一片阴寒,眉头紧锁着,她怎么会身患寒毒,叶正源夫妇怎么照顾她的?!
“不用担心了。”东方恪好以整睱地睨了睨他,一面悠然地品着香茗,一面淡淡道,“只要以后别再让她受到什么刺激她的寒毒是不会再发的,哦对了,把脉间我发现她的身体太虚了,你得给她补补,否则下次在这样她说不定就承受不住了。”
“你哪只眼睛见本王担心她了?!”南宫熠沉下了脸,故作冷漠,心里却暗暗把东方恪的话记下了。
东方恪优美的手一顿,瞪了他一眼,哼哼,死鸭子嘴硬,当他看不出来么??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东方恪笑了笑,清晰分明的五官轮廓划过一丝讥讽,看向南宫熠,“记得你上回派人送到南都的那样东西么?”
经他一说,南宫熠方才想起,当下淡淡勾唇,“当然记得,怎么样?查出什么了?”
“唉…”东方恪悠悠一叹,似是有所惋惜,“那种药无色无味但却是剧毒无比,饶是武功再高的人也未必能识得出来,据我所知叶芙当年对你也算是用情不浅,怎的今时今日竟如此狠毒,啧啧,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南宫熠墨眸一沉,心底冷笑,叶芙怎么也想不到她的侄女会逆了她!
想着从凌那里得来的消息,东方恪略微蹙眉,优美的脸上有所担忧,忍不住还是开口道:“熠,对于叶芙,你还是想要为雪嫣报仇吗?”
南宫熠眸子轻抬,给了他一个“你在说废话”的眼神,便就不语。
东方恪不禁垂眸,他们都不愿南宫熠一直沉浸在雪嫣死去的痛苦中,无奈他这两年心心念念的就只有报仇,但东方恪看得出来,南宫熠对于叶黎与对其他人来讲,终究还是有那么一些些不同,不过他自己不肯承认罢了,唉,事到如今,他仍执意如此旁人也说不得什么,只希望他日后莫要后悔。
这些话东方恪没有说出来,就算说出来南宫熠也未必会听,不过,另一件事只怕他不听也得听了。
“雪晴快回来了,你知道吗?”
南宫熠沉了沉眸子,淡淡幽深,淡淡冷漠,微微启唇:“她知道了?”
“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东方恪耸了耸肩,语气无奈,“我只知道,她每天嚷嚷着要回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真让人不知道怎么拒绝她才好,而且这两年愈发出落得亭亭玉立,倒也有几分雪嫣的神韵了。”
“世上只有一个雪嫣,别的再像终究不是!”南宫熠一句话冷冷吐出,似是在告诉东方恪,又像在告诉自己。
“总之你做好准备吧,若是雪晴回来看到叶黎,你认为她会怎么想?”东方恪悠然地站起身来,活动了两下,便勾着唇出了水榭,总之,他该说的也说了,怎么做是南宫熠的事了。
南宫熠眸光幽深地盯着东方恪离去的身影,两年前雪晴因为雪嫣的死郁郁成疾,无奈之下他才将雪晴送到四季如春的南都去调养,如今雪晴要回来了,若是看到叶黎她又会怎么想,对于雪晴,他终究还是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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