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宫熠睨了睨一旁的炀,沉声道:“带东方公子去听月楼。”
“哎哎!”刚要坐下椅子的东方恪不满地嚷嚷,修长优美的手顺手捻起置放在案几上晶莹剔透的葡萄送入口中,话音不清地接着说,“本公子可是往死里赶回来,你连让本公子休息会儿都不允许吗?”
“先去看看,看完你爱怎么休息就怎么休息,炀,带东方公子过去!”南宫熠睨着他,不容他抗议地直接命令。
东方恪吃得津津有味又不失优雅的嘴巴顿时一僵,心下好奇起究竟是谁能让熠如此反常,抬头看了看正站在他面前比着请的姿势的炀,他拍了拍手悠悠叹道:“罢了罢了,本公子就先去看看到底是谁病死病活地打扰本公子休息?”
“东方恪!”南宫熠一声冷喝落下,眼前已经没了东方恪的影子,不禁冷哼。
“哈哈!”看准机会就跑的东方恪扬着一脸明朗的笑走在前头,忽地转头似是疑惑又饶有兴趣地问:“炀,那听月楼住的可是熠的那位小王妃?”
炀低了低头笑笑,“是的,东方公子。”
啊,难怪呢,东方恪饶有兴趣地扬起嘴角,他虽然在南都时就知道熠已经娶妃的事,却也还没见过那位神秘的小王妃,这么一说他还得快些去看看呢。
想着,东方恪加快了脚步,没一会便到了听月楼,炀随着东方恪进去,正巧菱心从内室出来,见两个陌生的男子当即蹙眉,放冷了声调:“你们是谁?!”
东方恪挑挑眉,炀上前两步,略微阳光的脸带了些嬉笑,道:“菱心姑娘莫急,属下是王爷的暗卫,这位是神医东方公子,王爷特地请他为王妃治病,菱心姑娘快些带东方公子到里面看看王妃吧。”
菱心不放心地多看了东方恪几眼,才放下手中的东西道:“跟我进来吧。”
进了内室,东方恪径直迈步到床边,漆黑的眸子有一瞬的诧异,紧接着微蹙起眉心,竟然真的与她有几分相似,不过这幅样子看起来病得不轻。
东方恪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取出怀中替人诊脉时的用具一一摆好,优美的手才轻轻搭上叶黎的玉腕,好看的指尖时不时动一下,愈诊眉心便蹙得愈紧,忽然他侧头看向菱心淡淡地问:“谁给她输送过内力?”
“是王爷。”菱心抿抿唇,接着道,“昨晚小姐突然浑身发抖,冷汗不止,整个人都是冰凉的,我一时着急就给小姐点了穴道,又请王爷给小姐输些内力小姐这才缓和了些。”
“嗯,知道了。”东方恪淡淡点头,又问:“她以前经常这样吗?”
“不是的,小姐以前就算病发也未曾这么严重过,这是第一次。”菱心想了想回答,从她见到小姐起就没有看过小姐像今日这样,而且以前也有谷主在,在谷主的精心照料下小姐很少病发,这次究竟是因为什么她也不明白。
东方恪点点头,不语,半眯上眸子仔细地为叶黎诊起脉来,不多时,他收回了手,将东西收了起来,缓缓站起身来步到菱心面前,抬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先把这个给你家小姐服下,过会儿本公子再让人送些药过来,你只消每日煎给你家小姐服用便可。”
菱心接过小瓷瓶,凭着和绝心学过的一点点医术仔细端详了下,发现没什么问题才低了低头,“多谢东方公子。”
东方恪瞧着她端详小瓷瓶的样子不禁莞尔,别说躺在床上的女人是熠的王妃他不会对她怎么样,就是他想要做手脚一般人也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不用客气,记住了,待会儿送来的药每日三回,饭后一刻钟服用,切勿忘了。”
东方恪再次吩咐了一遍,便和炀一齐出了听月楼。
菱心看了眼两人离去的背影,转而走向桌子倒了杯热水,和着水把药给叶黎喂了下去,这才松了口气。
东方恪熟悉地顺着长廊往后花园的清梅水榭而去,炀则已回到暗处。
远远地,东方恪便看到了水榭中一抹银色身影,他勾勾唇,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去,自顾自地找了个位子坐下,品起了一旁的香茗,一脸的惬意优雅。
南宫熠见他如此神情大概就知道了叶黎没有大碍,心下微微一松,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心里异样的感觉,片刻,终是按捺不住的他冷冷启唇,墨眸盯住东方恪,“怎么回事?”
“这么紧张她?”东方恪挪谕地看了他一眼,勾唇,自顾自地猜测道:“是因为她的容貌还是因为你已经对她动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