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墨然长大嘴巴,眯着的眸子中满是惬意,“口……”
“……”贞儿笨拙的用勺子挖了一块冻后的柿子,塞进墨然的嘴里。手上的擦伤已经被包裹起来了,如今爪子像熊掌一样,但当墨然提出要吃冰柿子时,她还是自告奋勇的冲上前去喂。
“甜不甜?”看着吃得摇头摆尾的小墨然,贞儿笑问道。若不是自己,这样灵动的孩子又怎会……
“甜……”墨然哼哼唧唧的轻蹭了一下贞儿包扎的手掌,“娘子怎么突然这么温柔啊?是因为然儿病了吗?”
“瞎想什么?难道非要让我吼你?”贞儿黑线,心中郁结却越加严重。
“哪有,只是感觉这样的娘子好好……”墨然清秀小脸上眉开眼笑,张大嘴道:“啊……”贞儿心领神会的送了一勺进去。
“狼子大着好好卡……”墨然口中鼓鼓的,但着急说话,嘴角孩子气的流下汁水,贞儿好笑的拿手擦掉。
“什么?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
墨然咽下嘴里冰甜之物,伸出小舌头让贞儿“检查”一下,重复道,“我是说娘子带着好好看。”小手指指了指贞儿胸口那个系了红绳的羽毛,眼中满是骄傲。
贞儿心中一疼,柔声道:“我也觉得好看。”
“娘子可不可以一直带着?”小家伙见有戏。忙道。
“当然。”贞儿摸了摸墨然地小脑袋。认真承诺。哪里知道今日之一诺。多年后却能换得自己一条性命。而眼前这个对她笑得毫无戒备地人。却也是她这辈子亏欠极深之人。
“主子。宓儿小姐来了。”铃儿打帘。一张绝色地面容探进来。脸上含笑而入。
贞儿不由好奇。道:“为何现在心情如此之好?”
宓儿一笑。颇有种人逢喜事精神爽地意味。拍了拍墨然地小脑袋。歪头笑道:“小鞘回来了!”贞儿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她口中地“小鞘”就是那只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地鹞子。
那只鹞子失踪之后,沈思不知从哪里淘换来一只金鹰来做信使,自从自己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刀”(为对应小鞘)之后,那鹰就不再往宓儿住处飞去,而是落在自己这里蹭吃蹭喝,以致宓儿自尊心极度受损,天天怀念和自己“如胶似漆”的小鞘。如今得偿所愿,怪不得喜上眉梢。
“恭喜恭喜……”贞儿笨拙的托起绷带地手掌,拱手道。
宓儿一个白眼翻得**,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假客气个什么?樱桃小口一开却还是气人的话:“我这是为你省了小刀的伙食,你应该谢我。”
贞儿见她越发得意,不由摇头苦笑。伸了个懒腰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一夜照顾墨然未眠,如今也该补觉了。然胸前突然出现一只玉手,贞儿吓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咳咳”咳了几声才缓了过来。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宓儿,心说大姐您行动怎么都不打一声招呼?
却见宓儿却是笑意淡去,一脸凝重的捧着她胸口那根尾羽,声音低沉:“哪里来的?”
“别动我给娘子的东西!”贞儿还未答话,旁边等着贞儿喂东西地墨然先不干了。小眉头拧着瞪着宓儿,看得贞儿心里一暖。心说看到宓儿这样的美女后还能向着自己说话……好孩子,要不是你太小,我就真……呃,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贞儿立刻检讨。
“是然儿给你的?”似是无暇注意到然儿的敌视,宓儿急问道。贞儿见她额角出汗,知事情恐怕复杂,心中亦有猜想一二。
“是小鞘的?”贞儿点头承认,随即反问。
“恩。”宓儿点头,手指拂过那尾羽,“小鞘乃是异种,相信京城中只有此一只。所以这尾羽必定是小鞘地。怪不得它回来的时候那么憔悴,到底是遇到了什么?”
贞儿白眼,心说你还能从鹰地表情看得出憔悴不憔悴?然而也只是心中腹诽,并没骨气说出来。但眉头也已皱了起来,其他的她不在乎,她只在乎是谁把那尾羽给了墨然,又是有意还是无意让自己发现。
“娘子……”袖子被扯动,贞儿低头看到一脸关切望着自己地墨然,心下一叹。
“怎么了?”温声问道。
“可是这羽毛有什么问题吗?娘子为什么皱眉?”墨然眨眼问道,脸色略见苍白。
“那墨然告诉我,这羽毛是谁给你的?”
“……是天上掉下来地。”墨然小声道。看了一眼贞儿,随即急急道:“娘子,回头我再补你一份定亲礼可好?”
“不用,这份就很好。”贞儿刮了下对方的小鼻子,“这是老天爷送给你的,我自然也喜欢。”
“是吗?那就好……”墨然复有开心起来,甜甜展笑。“啊…!”
“不准再喂了。”冷冷的声音插进来,贞儿回头看去,却是陈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