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花白的青丝早变成了一头的银丝,在阳光下闪着淡折射出岁月的沧桑。
手缓缓的往上伸,母亲从被褥里伸出手一把握着那快要摸上她那满头白发的手。娘的手温暖目光慈爱,另一只手轻轻的替我擦着眼泪:“傻孩子,哭什么,一个女孩子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训人的语气温柔而又严厉。
我扑到她的怀里,抽抽啜啜的问:娘,你的头发?”
:”没什么,人总会变老的。”娘摸着我的头说。
人总会变老,可是总不至于老得这么快,娘不过是三四十岁,还没七老八十啊。不是我,不是我这么不孝顺,不是我闯这么多祸,惹事生非的让娘差点儿遭人杀害,娘怎么会心力交瘁也不会白了华发。
除了哭,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来表达我的愧疚。
:“对了,我泪眼朦胧的从娘的怀里抬起头来:“爹呢。”
此话一出,娘放在我头上的手一滞,南宫和明风面面相觑后悲伤的望了我一眼,心缓缓的往下沉。
我拉着娘的手问:“娘,爹呢?爹怎么没有和你们在一起,他去了哪里?”歇斯底里的的吼声得不到任何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娘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你爹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什么?”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摇着头流着泪不停地说:“不可能。不可能。”
明风他们七手八脚地一把扶住我。把我扶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白尘倒了杯热茶递了过来放在我手上。我抱着茶混身却冷得发抖。我那个看似软弱却坚强地爹爹。一生以自己地妻主和女儿为中心爹爹。到了最终连死自己地女儿却都没有办法在身边。他一生最大地心愿不过是至亲侍奉在旁。好像老天爷连那都剥夺了呢。
我把茶狠狠地往地上一摔。用手不停地敲打着自己地头:“你没用。你没用。不是你。你地爹爹也不会死。”
南宫一把抱住我:“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惊凤。你这样说我们岂不是最大恶极了嘛?是我们没有照顾好爹爹。”说着。说着。也跟着哭了起来。
屋子里地人哭成一团地时候。有人走了时来:“哟。再这么哭下去。我这个地方可会被大水淹了地。”
玉树临风。清俊如玉地叶如离带着一身地雪花走了进来。一身潇洒帅气笑意盈盈地站在门边。
我们抬起头同时望着他,所有人都几乎停止了哭泣。
:“叶公子。”娘出声叫道。
叶如离朝娘福了福身:“伯母,今日身子可有好一些?”
:“好多了,多些叶公子地关心。”
叶如离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莫姑娘,我送你那么多银子,你要是嫌少就直说,别发大水将我这里给淹了,现在世道艰难生存不易啊。”说着,还长嘘短叹了一番。
他的话让屋子里悲伤的气氛一扫而空,我站起身真心诚意的说道:“多谢叶公子的救命之恩,以后,倘若叶公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莫惊凤一定付汤蹈火再所不辞。”
:“没那么严重。”叶如离挥了挥手,走了坐旁坐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完全是伯母他们福大命大所以才能逃过这一劫,报恩不就必了,只要别真的把我这里淹了就行了那就算是大恩大德了。”
他的话让人忍俊不禁,刚刚悲伤情绪减轻了许多,我走到娘身边握着娘的手道:娘,既然你们没事,为什么不来找女儿呢,这些日子以来你可知道女儿是怎么过的?”
娘摸着我地头道:“娘当然知道,只是当时情况并不允许,我们每个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再加上后来朝廷察觉我们没死,暗中又派人追杀,要不是叶公子仗义相救把我们藏匿在他的府邸,我们恐怕根本没有机会再到你。”
:“想不到女帝居然出尔反尔,如此凶残无情,妄费我当初还饶她一命,我应该直接送她归西。”我怒发冲冠说道。
南宫道;“这倒不能怪女帝,可能她根本不知道我们还活着,何况毕竟是当今一国之主一诺千金,要杀我们用何种名目都可以,不一定是暗杀这么卑鄙,要是走漏风声对她的名声也不好听啊。”
我听出了南宫的话外之音:“娘,杀你们的是不是另有其人,君无钦,还是镇国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