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暂时不去愁那箱银子,趁着白尘还在睡,先将的先收拾起来吧,闲着也是闲着,把所有的礼物分门别类收拾着,捡拾顺了之后开始一一拆阅,要是太贵重还得想着法子给送回去,或者折合成银子做为补偿,这个多灾多难的时候谁家都不富裕,不能贪图那个便宜。
掀起那个托盘上的红布,想看看叶如离朋友倒底送我一份什么礼物,我是在其它礼物拆完了的时候,最后才开始看那份礼物,因为我知道那是不需要我还的,我只要心安理德的收下就行了。
红布下东西很普通,却惹得我的泪扑籁籁的往下掉,就那样怔怔的坐着,不停掉眼泪,身后雪漫天飞舞似乎要把昨日没有下的雪补上去似的,风夹着雪在空寂的屋外来回穿梭。
不知道坐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白尘走到我的身旁,握着我冰冷如铁的手,我才感觉到自己冷得发抖。
他望着我,怜惜的望着我。我一把搂住他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抽抽泣泣的说:“原来,原来他们还活着,原来我的感觉是对的。”
掀开红布托盘上面放着的是一支簪子,漆墨色的簪身,上面挂着鹅卵石大的碧绿翡翠,是娘在我和南宫成亲的那一日送给我的,我搬离之时并未将它带走,当时赌气任为什么都是她给我的,我不能要,我要是要就得一辈子受她牵制。
记得大婚那一日娘对我说,这支簪子很重要,是祖辈传来下的不可以随便丢弃,娘在我发配到晏州地时候跟我说,要把支簪子等到晏州安顿好了,成亲时候再给我带上,还警告我,如果我再敢丢弃就永远都不给我了。
听闻他们死讯我没有哭,因为真地哭不出来,隐隐知道他们还活着也没有哭,因为不知道怎么哭,直到这一刻,一切的揣测怀都变成了真的,才敢如此地放肆的哭出声音来。
白尘像安慰孩子一样拍着我的后背,安静的抱着听着我哭得稀里哗啦的,既不劝慰也不阻止,倒是我哭得有些受不住自己停了,他才起身倒杯热茶递给我了,我娇嗔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都不劝我?”
他温柔望着我,拿着手帕替我细细擦着脸上的泪痕,把我收拾妥贴的才在我手一写道:“你压抑太久了,需要发泄一下。”
他地眉目清俊如花。世上总有这么一个人晶莹剔透。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他总能像海一样包容着。
我握着他地手。讷讷地叫了声:“白尘。”
他抽回了手起身走到了房间。不一会儿从屋里拿出一件披风披在我地肩膀上。在我手上飞快写着:“天这么冷也不知多加件衣服。这么大人还不知照顾自己?”
我合着披风一把将他抱在怀里:“不会。不是有你么。我们可以相互取暖做一对快乐地冬眠地老鼠。”
他想推开我。我像一只耍赖地无尾熊紧紧地粘着他不撒手。推了几次都推不开。白尘气得在我身上打了几下。很轻。不痛也不氧。
我摇头晃脑地抱着他。嘴里还哼着歌。看挣扎不过只好任由着我抱着。拿过我地手在上面写着:“你不去吗?”
我笑,像三月里开得满园子的花:“去,但不是现在,我还没有心里准备。”
:“准备什么,他不解的皱眉在我手上写着。
:“不知道。”我很老实地承认,真的,知道他们还活着,我应该是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去他们地身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忐忑不安,就像是几十年没有回家的游子突然到家门口,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却迈不动步子,就是那种近乡情怯地感觉吧,怕那种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又是得而复失,就像从一场美梦里醒来那种空茫茫感觉,难过的想要死掉。
我很确定这支簪子是莫家地家传之物,我也很确定他们可能都还活着,只是还是会害怕,还是害怕见到不一样的情景。
:“惊凤,你害怕什么?”白尘一只手抱着我,一边在我手写着。
我望着他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摇头:“不知道。”
他突然站起身,又将我从椅子上拉起来,指了指我,又指了指门外,我望着他:“你让我去,不行,我甩开他的手:“你不明白我现在的心情。”
白尘拉起我的手飞快的写着:“我明白,既然你什么不知道,不如就去面对,也许面对了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这是你朝思暮想的结果这个时候你退缩可会让我看不起的,何况你是逼不了的。”
:“我知道我逼不了,我也很想见到他们。”
:“可是,我就是说服不了你自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