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大汉有心针对孙家也好,也只看上了孙青儿美色也罢,这事儿摆在明面上无非是女性在晚上,受到骚扰的因素和比例更大。
回头再一想,函夏国各种媒体,各种头条整天发送各种鸡汤,教条着女性该如何保护自己,可那天晚上若非孙青儿身边是夜执阳,而是她的三两个闺蜜,几个女孩子面对滋事的魁梧畜生,何来的反抗余地。
思想教育千百次,不如实质性惩罚一次来得有效果。
也是呐!
放在平日,哪个地方的是实权高官不是事不关己,在电视采访面前挥着手表达着自己的治理决心,然而转头就将琐碎烂摊子交给手下?
能秉持公心的手下已经不多了,看这函夏国天朗气清,然而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权黑权色的肮脏交易还少了?
所以、官家子女受了苦,那些大腹便便的、油光锃亮的家伙被戳了心骨,才能真切体会到黎民百姓的痛苦。
孙天霖如是。
市中心医院、
阳光明媚,从VIP病房转回普通病房的钱不庭已经可以背倚床枕,窗边木椅上,夜执阳正低头阅读着夏清读这段时间从海市发过来的资料,资料上是此次倭奴国可能会来到函夏的武学高手,这些高手的招式优势劣势分析等。
一个半月后就会召开文物朝见会,夜执阳也没自负到稳胜对战强者,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终于到拆线时间了。”床上,钱不庭叹了口气道:“这段时间的确为难孙大千金了。”
自己受伤这二十来天,除了晚上回家休息,孙青儿白天始终守在医院照顾他,钱不庭如何不知孙青儿承受的压力?今天孙青儿并没有来,想来也是和父母扯皮去了。
他一个大男人,第二次感受到了挥之不去的压力。
第一次是夏清读当着夜执阳的面儿,给他和妹妹一张一千万的金卡。
现在呢?面对感情上的压力,他没有一点儿办法,只能闭着眼等着孙青儿在唇枪舌剑之后给他结果。
他讨厌不够优秀的自己,甚至希望孙天霖夫妇咬紧牙关不松口,好给自己一个痛快。
夜执阳抬头看了损友一眼,笑而不语。
叮叮、
适时、夜执阳短信铃声突然响起,看了眼内容后,夜执阳长舒口气。
“我出去办点事儿。”
夜执阳起身整了整衣装,钱不庭没有多问,直至好友离开片刻,钱不庭顺着窗口望下,竟然见到孙青儿开着夜执阳留在酒店的轿车过来。
“果然。”
钱不庭眉头缓缓皱起,他总觉得这段时间夜执阳与孙青儿在他面前分外平静,这倒不是说孙青儿背着他与夜执阳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是觉得二人在密谋着什么。
“还不起丢下的脸,也还不起欠下的恩情。”
钱不庭转过身低头苦笑。
“可真窝囊。”
……
临夜六点,夜执阳去而复返,孙青儿跟随而来。
钱不庭第一次在舍命保护的女孩儿身上看到了久违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