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沙发一角，哆嗦着喝下了两杯酒。我拖过一张椅子，坐在他对面，就这么看着。
窗外又下起了雨。
我觉得自己这时候可以抽一根烟，就像电影里一样。抽烟可以装稳重，装狠，把自己装成硬汉。但可惜，我从来不抽烟。
于是我掏出匕首把玩。我只是想让自己的手有点事情做。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赵朗偷瞄我一眼问，“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从我手里买了古人类牙齿化石后，把其中一颗捣成了粉末，像吸毒一样吸进了肺里。”我打量着他稀疏的头发和疲惫的面孔，他只是一个落魄的中年人。“我赶来的时候，爬虫已经爬满了你的房子。如果我晚来一点，你大概已经被吃了。”
他有些发抖。我又倒了一杯酒给他。他接过杯子，却没有喝。
“我想增强力量，”他说，仿佛自己是一名做错事的小孩。
“什么？”我一时没有理解。
“我很小的时候，听爷爷说过，古人类牙齿化石可以增强我们的家族力量。”赵朗说，“可是，具体的方法，他只告诉了我爸。”
“这么说，你是巫师？”我感到意外，“可是你没有半点法力啊。”
赵朗无奈一笑，“爷爷把他的职位传给了我爸，可没两年，他就因为车祸去世了。作为他的独子，他没有来得及教我什么法术。”
我点点头，接着问，“你的老婆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