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听后,脸色阴沉万分,心里不断涌起一股杀了他们的冲动,但有夜御澜在前,他还不能冲动。
于是,国师边听边看着那些把他秘密说出来的大臣们,使得那些大臣一个个不断打着寒颤,觉得冷风嗖嗖。
夜御澜漫不经心地各看了他们一眼,转眸,发现夜崇安早早就醒了,脸色铁青,同样再听。
再往后看,不知何时夜渊竟然站在月门口,大手紧握,脸色并不比国师好看多少。
期间,有大臣说道:“国师给了老臣一笔巨款,让老臣为其招兵买马,用作日后屯兵以备不时之需。另这笔钱转移的十分隐秘,但幸好老臣手里有一张存单,才会让天下人知道国师是个多么道貌岸然的人。”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当初他们依附国师完全是因为国师给他们吃了毒药,现在毒性已解,他们自然会投靠夜御澜,不会再与国师狼狈为奸。
他们看清了前路,也只有帮助了夜御澜才有活路,若是在执迷不悟下去,只怕他们九族都能被这位太子殿下给灭了。
为了保住性命,也为了保住自己的家人,他们义无反顾的说出了国师这么多年的密谋。
而在他们说着的同时,夜御澜已经派人去直捣国师的那些暗桩了。
只要暗桩被摧毁,日后国师便不会再有反抗之力。
国师不想自己的努力功亏一篑,他阴狠的转过头,看向夜崇安,发现他已经醒过来了,神色略微有些讶异。
他冷笑,故意问道:“皇上,您相信这些大臣污蔑本国师的话吗?”
夜崇安体内还有他中下的蛊毒,他就不相信,夜崇安不想活命。
如果他想死,那就说相信,若是想活,便说不相信。
左右都是一句话的事情,于他来了,丢了一个夜崇安,还有一个夜渊。
要说这夜渊的保密功夫做的很到位,国师到现在还不知道夜渊已经解了体内的蛊毒。
正因如此,国师现在以为他还有很大的依仗。
可,他并不知道,现在不仅是夜渊体内的蛊毒已经解了,就是夜渊,也早早便解了蛊。
因有夜御澜做后盾,夜渊已经完全不惧国师的任何威胁,但夜崇安并不知道自己解了蛊,夜御澜也没告诉他,他便在心里思忖。
他害怕会遭到蛊虫反噬,可,若是违背良心,国师带给他的屈辱又怎么算?
他没有忘记,国师公然给他带了顶很大的绿帽子。
是个男人就有尊严,他已经赐死了贵妃,但这并不能挽回他的名声。
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夜御澜和国师已经对上了,如果他相助夜御澜,那么国师那里……
或许他不该考虑这些,如果他站在夜御澜这边,帮助夜御澜打倒国师,那么他的蛊毒是不是就能解了?
他毕竟姓夜,在名义上来说是夜御澜的叔父,再怎么说,夜御澜也不会对自己的亲人对手吧?
夜崇安在心里想了半天,最后开口:“朕当然相信。国师,现有众大臣都指认你谋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吗?”
国师愕然瞪大双眼,看着他,半晌,从嘴里吐出一句极低的话,“该死的,你不想活了吗?”
夜崇安畏缩了下,但看见有这么多人在场,他愣是挺直了身板,扬声道:“国师,你敢威胁朕?”
国师脸色愀然一变,知道夜崇安靠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