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别怕,我心里有数呢。”戚廷岳看周朦胧不是害怕而是担忧,心里一阵愧疚,“其实哪里是土匪,不过是做贼的喊捉贼,背地里谁不知道……”他压低了声音,“徐宁这边官府的猫腻太大,靠近边关,先哭喊着战马被抢了,朝廷就得拨军饷拨补偿,回头又哭喊着去杀马贼,再跟朝廷表功,抢回多少多少战马,杀了多少多少匪敌,缴获多少匪敌物资,朝廷不仅不会没收这些战利品,还得大肆表彰嘉奖……”
“这回是看我们不顺眼,又不敢明着跟太子殿下对着干,就支使我们去关外剿那些不知所谓的马贼盗匪,我们自然找不出来,回来就跟孙子似的挨批……”
“不过我们去关外也没瞎转悠,也是趁机踩踩点儿。等时机合适了,徐宁官府这边再去大肆剿匪邀功,我们就打算去干票大的!”戚廷岳声音虽然低沉,却是摩拳擦掌两眼放光。
“干票大的?怎么干?”周朦胧好奇的瞪大眼睛,她也被戚廷岳说的迷住了。“那时候不是真的剿匪,人家就不会带你们玩儿了。”
“嘿嘿。”戚廷岳挤挤眼,“不带我们玩儿可由不得他。既然是去剿匪,没有匪,这些官兵拿那些良民练手有什么意思……”
“你是说……”周朦胧惊呼出声,连忙拿手捂住小嘴。戚廷岳这是要带人真的去当匪兵,跟假剿匪的官兵打一场么?这盘子可玩的不小,不过让人心里的确很是兴奋。
戚廷岳不屑的挑了下眉毛,“一群酒囊饭袋,就知道鱼肉百姓好大喜功。我这边的人手不用出全力就够把他们都打趴下了,打得伤筋动骨最好,省得到时候忙起工程来,一个个闲得跟跳蚤似的蹦跶来蹦跶去,看着就烦人……”
周朦胧瞠目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埋汰人真的好么……她担心的提醒一句,“那你们可得做漂亮点儿,别被人揪住尾巴,到时候秋后算账,可就不美了。”
戚廷岳本想拍着胸脯说放心,早有准备!但是觉得面前这样精神奕奕又满是关怀的周朦胧,直暖到他心坎儿里去了,忍不住伸手刮了下周朦胧挺翘的鼻梁,“知道了!听你的!”
周朦胧嗔怪的白他一眼,“人家是担心你。唉,不过你们既然计划做,又踩过点儿了,两边又实力悬殊,当是这些都计算好了,我也不过白嘱咐一句罢了。”
“哪里哪里,夫人深明大义智勇双全,为夫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戚廷岳嘴皮子还没耍完,脸上就被周朦胧的手指捏了上来。
“嘴还这么贫了,也不怕我学了给祖母听去,看她老人家笑不笑话你……”周朦胧又是乐又是气。刚刚吃的饱饱的,正好打打闹闹中动弹动弹消化一下了。
毕竟有身孕,周朦胧不敢有大幅度动作,戚廷岳也不敢反抗,一味的挨打不说,还配合得声情并茂,惹得周朦胧更是开怀大笑。甫一停下,周朦胧又想起正事儿来,“那为什么福雅殿下的意思,是叫我们一两年内老老实实待在沥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