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灾地点在灵南,行军到那还有段距离。见天色已晚,命人安营扎寨休息子下。士兵们围着篝火取暖,豪放的汉子们嘻嘻哈哈地说笑,唯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在其中格格不入。士兵们也没有嘲笑或是针对,反而还颇带尊重,特意俯下身来跟她说话:“夫人,你看,是不是天衣无缝?”没错,此人正是池倾歌。之前应北郁派人将她送回去,她不依。士兵们见状替她出了个主意,混进军营。池倾歌一听,这倒是个好主意,反正她也有这方面的经验,一拍手便决定了此事,以至于成了现在的模样。营中皆是朝夕相处的士兵,哪里看不到多了一个陌生人?他们对此都心照不宣,只要我说不知道,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你,跟我过来。”池倾歌正和几人聊天,应北郁的声音忽然从头上传了过来。她顿时浑身子僵,摆出了个微笑,粗生粗气的道:“是,将军。”她起身跟在应北郁身后,回头向众人投去求助的目光。众人表示:夫人,你自书多福。撩开帘帐,应北郁直径做就下去,点点桌面。池倾歌习惯性地坐在了他对面,抬头就对上了那双疑惑的眸子。她蹭得一下站起来,用粗声粗气的伪声连忙道歉:“将军是我冒失了。”应北郁瞥了一眼,似乎也不太在意,平静的说道:“没事,你替我倒酒吧。”“是。”池倾歌表面应下,心里暗暗腹议:平时吃东西也没见你让别人伺候啊!食物的香气调皮地绕在鼻尖,无时无刻粗勾着她肚里馋虫。呼噜一声,池倾歌很是羞耻地捂住了脸。这不争气地肚子,怎么现在就叫了!“你还没吃东西?”池倾歌微笑着不说话,心里早已满腹吐槽:我吃没吃您还不知道吗,将军!心上虽不满,面上依旧敬佩虔诚的样子:“谢将军关心,我还不饿。”应北郁听了点点头,嚼了口肉干:“那好吧,原本还想旁你一同吃。既然你不愿,我也不好强迫哦。”池倾歌的脸色一下就阴了下来:他看不出这是寒暄吗?应北郁偷偷斜着眼去看她的反应,那张柔美的脸一下阴沉,一下迷茫,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实在有趣。最终应北郁还是让池倾歌坐了下来,与他一同吃。起初池倾歌还只顾着吃,直到应北郁开始脱了外套。“不是不是,将军你怎么开始脱衣服了?”她连忙扭过头,她不是没见过应北郁脱衣服的样子。但那时候是为了治伤,根本顾不上其他。应北郁一脸纯良:“吃酒有些热了,便脱了。你不需要脱吗?”“不需要!”池倾歌急忙喊着,连伪声都忘了装。应北郁一双丹凤眼挑起,带着几分玩味:“当真?可你额头上可是出了不少汗啊。”“不不不,是水,不是汗,我真的不……”池倾歌的话戛然而止,她老向一脸玩味的应北郁,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早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