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铁的话让正在喝着茶水准备听自己英雄事迹的范闲，一口茶水直喷而出。
合着是自己以一己之力整垮了一个日进斗金的行业？自己当初只想到出气了，却没想到会对青楼行业冲击这么大。
“没事没事，你接着说。”见沐铁急忙站起身来，一副要帮忙的样子，范闲摆了摆手说道。
沐铁等范闲重新坐好之后，接着说道：“那些头牌都是有卖身契的，很多其实早已攒够了赎身的钱，自己所在的青楼没了生意，抱月楼一放出风声，她们便选择了为自己赎身，投奔火爆的抱月楼。”
“那些没有攒够赎身钱的头牌，抱月楼也愿意借给他们赎身的钱。实际上抱月楼所有的头牌都是自由之身。”
“厉害啊，这抱月楼的老板够局气。这种商业商业思维还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该有的。”
“昨晚那抱月楼的知客还拿那些头牌威胁我过呢，合着只不过是只纸老虎，不知道内情的人真的会被他们唬住了。厉害，厉害啊！”
范闲拍手称赞道，他对这抱月楼幕后的主人是越来越佩服了。
自己是带着外挂来的，再真知灼见那也是得益于一两千年历史中的智慧结晶，可这抱月楼的老板，可全是自己想出来的主意，这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
“等等，你是说抱月楼是从那件事之后才爆火的？我知道抱月楼能火起来的原因了。”
范闲突然想明白了抱月楼为什么要对顾客的身份保密了，这抱月楼的老板着实厉害。
沐铁摇头苦笑，见自家大人兴奋的样子，定不是知道其中的真正原因。
见沐铁摇头，范闲才想起另一件事来，“说说命案的事吧。”
沐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了：“死的是我们一处的人，凶手是抱月楼的人。”
“什么时候的事情。”范闲的脸瞬间变得铁青，这时候他也想到了一个可能，抱月楼真正崛起的原因，因为他记得，除了左都御史是个穷光蛋之外，另外涉足的三位御史可是不差钱的人，可他们的记录上并没有出现抱月楼。
沐铁答道：“去抱月楼查都察院御史们证据的时候。”
范闲阴沉着脸问道：“具体怎么回事？”
沐铁起身，从办公室一处角落的暗格里拿出一个木盒，拿到范闲面前边打开，边说道：“大人看了就明白了。”
木盒被打开之后，呈现在范闲面前的一个小木盒和一张纸。
范闲拿起里面的纸，只见上面写着这么几句话：“沐大人，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沐大人收下。
我开个小小的青楼，只想赚点零用钱，不想和任何人起冲突，大人以后还是不要再派人来了。
接下来几天，京都很多官员都会收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我希望大人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到底抱月楼就是我用来赚零花钱的玩具，关了也没什么，可我会不高兴，我不高兴了什么事都有能发生。
我敢这么说，就能保证沐大人查不到我。沐大人也别白费力气了。言尽于此，沐大人自己考虑吧。”
看完纸上的内容，范闲都被气笑了：“对监察院一处的头领又是送礼又是威胁的，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
说完，范闲顺手打开了那个装着礼物的盒子。
“砰！”范闲身前的案桌直接四分五裂，“好大的狗胆！”
另一只手中盒子里的水银荡了一圈，露出了一个暗红的心脏。范闲四岁就陪着费介解刨尸体，自然认得出那颗心脏并不是来自于任何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