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封青越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自从倾心于凤七寻之后,他似乎已经好久都没有踏足青楼楚馆一步了。原以为自己是情场浪子,驻足风月不留心,如今才恍然自己到底是应了那句古话多情原是专情人。
突然,一身黑袍的媚娆从天而降,落在了封青越对面的山石上,翘着二郎腿,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扬起头咕咚几口,便把里面的酒喝了个精光。
封青越瞧着突然而来的不速之客,好看的眉头拧起了一个疙瘩。
媚娆把空空如也的酒壶丢到他的怀里,咂巴咂巴嘴道:果然是好酒,不过封大太医,这大过年的,你不好好承欢父母膝下,跑到这寒风冷夜里借酒浇愁
封青越收起表情里的落寞和戚然,纵身跳下了假山,一边向屋子里走去,一边语气不悦的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倒是你不是在天牢里吗怎么会来我府上
媚娆三步并作两步,挡在了封青越面前,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呀,你既然已经被人救出了天牢,我自然也不会在那里呆着了,所以我便来找你了
封青越抬眸睇着一脸浅笑的媚娆,找我做什么我既已出了天牢,便不需要你的保护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大可以回家团圆去了说罢,便侧身从她旁边走过。
我没有家。女子的声音在他背后淡淡响起。
封青越顿住了脚步。
从我父母被杀,我楚家家破人亡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有家了我勤学武艺,学习各种本领和技能,唯一的念头便是报仇,可是如今大仇虽然得报,我的父母却不能死而复生,而我的家也永远都回不来了。
封青越回头看向一脸悲怆的媚娆,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媚娆,或者说对于一个遭遇灭门之灾人生全靠着复仇的信念来支撑的人来说,任何话语上的安慰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这是他第一次听媚娆说起她的故事,原来她姓楚,原来她所背负的,远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媚娆倔强的别开脸,你没必要道歉,我这么说并不是为了要博取你的同情。
我也不是要同情你,我只是觉得往事已矣,过去的痛苦或者美好,该放下的就放下吧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像你这么好的姑娘,一定还会有机会拥有另外一个家,一个疼你爱你的人用他的双手和你共同创造的一个家
封青越这番话是发自心底的,只是在媚娆听来却恁的刺耳。她抿了抿嘴唇,不由分说的上前揪住了男子的衣襟,柳眉倒竖着喝道:封青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