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了下被子将两人盖住,倾身压下去,冷声问:“何人?”
“奴婢是来添炭火的。”
是茯苓的声音,傅惟慈灵机一动,想唤着茯苓进来给自己梳妆洗漱,到时候季方再想做坏事,也不得不妥协了。
她咬着下唇听见推门的声响,隔着一层纱幔看着晃动的人影,余光瞥着季方,张开嘴就要喊人。
不料季方眼疾手快,没等她出声先捂住了她的嘴,眉间微微皱起,对着瞪大眼睛的媳妇儿摇了摇头。
怎么如此不情愿?分明身体很热情地回应他,难道是脸皮薄?
茯苓正要往外走,又想起什么顿住脚:“姑爷,我们老太太吩咐了,说昨夜闹得晚,今儿不睡到晌午都不准起来。”
季方挑眉看着瞪眼的傅惟慈,凑到她耳边轻轻出气道:“晌午看来时间紧迫。”
他知道眼下的姑娘早就准备好了,就是碍着最后一道羞耻心不敢放开,他盯着她,话是对茯苓说的:“下去吧,我媳妇儿还没睡醒呢。”
胡说八道!她早就醒了,怎么能在别人家做这种事她听着茯苓推开门要出去,一时情急张嘴就去咬季方的手掌。
这一下咬得微微用力,疼得季方一蹙眉,看着眼前姣好的秀颜,浑身的感受像软绵绵地像浮在云端,惩罚似的一挺身。
傅惟慈咬着下唇一蹙眉,眼中的光亮瞬间聚集,盯着隐忍到沁汗的季方,娇嗔地嘤咛了一声。
正准备关门离开的茯苓似乎听到轻微的声响,抬头瞄了一眼屋里,安静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只当是幻听便走了。
傅惟慈这一声比任何鼓舞都要振奋人心,季方紧盯着娇艳欲滴地这朵花,俊朗的容颜满足又渴望更多。
“阿慈帮我擦汗。”
语气里说不出的温柔,说不出的味道,像魅惑人心的呓语,听得她浑身一软,瞬间化成一滩柔情蜜意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