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微一礼之后,凡女态劫馨便拉起永七,准备回租房去。
于阗采内心虽然恼火,但还是忍住了,她最后只是一问:“等一下,你俩会在灵魔城待多久?”
闻言,凡女态劫馨停步,沉吟了一下,回:“应该待不了一个月。”
待不了一个月吗?
于阗采心中喃喃。
在看着永七和凡女态劫馨消失后,她只是在原地停留了数息,便直接前往馆内遗口。
在进入于遗后,她直往最深处赶去。
在来到那处最浓厚毒瘴面前之时,她迫不及待地一唤:“疫尊!疫尊!麻烦你出来一下,我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想咨询于你!”
然而,毒瘴之中的疫魔依如往昔,不予理睬!
于阗采忍不住苦笑,但还是自顾自地说来:“疫尊,你是那位古老祖先唯一存世的灵性之身,你能否告诉我,这位祖先他是否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没有一个血脉子嗣?”
话落好一会儿,毒瘴之中的疫魔才冷冷出声来:“女人,这话,你问错对象了!你该去问我真依!”
于阗采再次苦笑,接声:“疫尊,你这不是让我去找虐吗?我若真敢拿这话去问这魔女人,恐怕我就休想离开她那儿了!自他们那一支从我于氏本族分出去的那一天起,他们就是以这位古老祖先的血脉而自居,任何敢亵渎这位古老祖先的人,他们都要严惩不贷!”
毒瘴之中的疫魔漠然而哼。
于阗采随即回归正题:“疫尊,我也不和你兜兜转转了,我之所以咨询你这事,那是因为我今天竟是见到了一个生有那位古老祖先特征的人!
“在他的眉头上,有着一对漩涡!不仅如此,他身上还有着极其恐怖的魔性!这种魔性,我甚至都觉得完全不输于疫尊你!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疫尊,这个人,他现在就在近遗馆内。对了,他身边还有一个会息照易天的丫头,你想见见他俩吗?”
毒瘴之中的疫魔再次一哼,冷冷而语:“女人,将你试探吾的代价,先付来!”
于阗采心中不禁一颤,欲言又止。
“怎么,敢探却又不敢付吗?”疫魔讥笑出声。
于阗采一咬牙,心一横,问:“疫尊想要我干什么?”
“简单,放弃社首大位。”疫魔即回。
于阗采面色顿时难看万分,忍不住一恼:“疫尊,你这是……强人所难!你明知道我这一生对社首大位是心心念念!我不可能放弃!而且我如今已是胜券在握!”
“女人,在吾面前,你还没资格讲道理!现在就两条路给你,一条放弃,一条由吾打碎你命魂!”疫魔冰冷一喝,并缓缓现出了虚影!
听到这话,于阗采面色大变,不禁立刻戒备起来。
“疫尊,你……想杀我?”于阗采真的有些难以置信。仅仅因为问了一句“想见见他俩吗”,就要杀她,这……也太恶魔了!
疫魔冷哼,只语:“少废话!立刻魂体分离,别让吾亲自来抽!”
于阗采心中怒火中烧,忍不住破口大骂:“老不死的狗东西!亏我于氏一族一直以来对你尊敬有加!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丧心病狂!好,很好!既然今日你想要我命,那我也豁出去了,必为我于氏那些先人……讨还这天理!”
话尽,于阗采尽释毕生能为!
只见她满身醺态,好似不知喝了多少浓酿!
其双拳,宛若两颗欲炸裂开来的也不知道浓沌度究竟有多高的神氛核!
一双红红双目中,更是充满了一种不死不休的杀意!
反观疫魔,虽然是虚影,让人看不清神态,但是从他的无动于衷中自是能看出他的深不可测!
“纳命来!老不死的狗东西!”一声大喝,于阗采身影朝疫魔一冲,同时双拳连轰,打出的好似一发又一发神氛炮核!
然而,疫魔仍旧无动于衷,他任凭这密如雹落般的攻击全部倾泄在他的身影上(说来也奇,如此巨大动静,却始终局限在这于遗最深处,完全让他人觉察不到)。
他只是随意一抬手,朝于阗采的眉心一指!
刹那,于阗采整个人双眼瞪大,惊恐至极!
她的命魂正一点点从她躯身中分离出来,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这……老不死的狗东西!
他……到底是什么实力?
难道……难道他已是一尊……霸纪问穹者?
于阗采不禁心生绝望,一双充血的命魂之眼死死瞪着这眼前的恶魔!
“老东西!你……不得好死!!!”于阗采命魂嘶吼来。
然而,疫魔视若无睹,他一手摄住于阗采的命魂,另外一只手缓缓抬起,倏然朝于阗采右臂一扯!
霎时,于阗采的命魂右臂被生生撕了下来!
疼得于阗采命魂几近昏厥!
“老东西!!!要死,我……也要你一起!!!”于阗采命魂一咬舌尖,欲提仅剩的境力作命魂自爆!
然而,疫魔却是随意乜了她一眼,她这口提力顿遭瓦解!
紧接着,疫魔又将撕下来的手臂倏然一捏,霎时,这整条手臂粉碎如星末!
于阗采命魂缓缓闭上了眼神,既是无力,也是痛极、恨极!
说来又奇,这粉碎的手臂星末竟是没有飘散,而是落回了于阗采躯身的右臂上。
而这一点,于阗采命魂并没有任何察觉。
一息之后,疫魔再次抬手一扯于阗采命魂的左臂!
这至极的剧痛,再次让于阗采命魂生不如死!
她的命魂不禁又睁开了仇深似海的双眼,恨不得用这双眼睛捅眼前恶魔千万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