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最后,她的命魂还是死死又死死地忍住了。
她的命魂又一次看着疫魔将她的命魂左臂粉碎成星末,而她的命魂又是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落到这个恶魔手里,已是绝望复绝望!
粉碎的左臂星末,仍旧和之前一样,重新落回了于阗采躯身的左臂上。
接着,疫魔没有再用手动,只是目光一乜于阗采的双腿!
瞬间,这双腿被分离!
“老东西!你……杀了我!杀了我!!!”于阗采命魂疼得无以复加,已只想求死!
被人这般解魂,她是真的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念!
然而,疫魔还是没有理会,在将这双腿分离后,双目再次一乜!
顿时,双腿也成了星末!
于阗采命魂这时笑了起来,其笑容惨不忍睹!
终于,疫魔朝她面容看来了,一双目光不同于虚影,已是有所凝实!
于阗采命魂一见,竟是没来由的一怔,因为这双目光沉如深渊,亦浩如广穹,让人不禁沉沦,又心生惑意!
到底这个恶魔,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在这对视之间,双腿的星末也再次回到了于阗采躯身双腿上。
接着,疫魔抬起一手,伸出一指,点向于阗采命魂胸腹之处。
刹那,于阗采命魂的躯干一点点粉碎开来。
这次,于阗采命魂仿佛已忘记了疼痛,她只是用命魂双眼死死地凝着眼前恶魔,仿佛就想用尽最后力气,来看清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这时候疫魔却是缓缓闭上了双眼。
躯干的星末,一边粉碎,又一边重回于阗采躯身之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来灭我?!”仅剩一个命魂脑袋的于阗采命魂话语微弱至极,仿佛已经到了生命尽头。
疫魔缓缓睁开双眼,漠然一哼:“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于阗采命魂又一次惨笑了起来,原来竟只是这样一个……原因……原来竟只是这样一个……原因。
就在她命魂双眼即将要永远合上之时,疫魔朝她天灵一掌拍来!
瞬间,于阗采命魂头颅粉碎,尽成星末!
只见疫魔轻轻一吹,这些星末全部回到了于阗采躯身的头上。
“女人,记住了,不要再来试探吾,吾的器量可就只有这么一点!”疫魔喃喃过后,身影便归入毒瘴了之中。
而冰冷如尸的于阗采躯身,却依旧立而不倒。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这于阗采的躯身竟又是慢慢恢复血色来!
仿佛真的是死而复生!
仿佛真的是奇迹到来!
数息之后,于阗采双眼便缓缓睁开来,她目光中有无尽惑然。
我……我不是已经被那老东西灭了吗?
在看清眼前依旧是那片毒瘴之时,她脑海又轰然而震!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之前一切都是一场幻境吗?
不!
不,那种属于命魂的疼痛,是真的!
那老东西的那双眼神,就是真真切切的!
良久,良久,满心情绪复杂的于阗采缓缓转了身。她没有再开口问什么,她已然深刻体会了去试探的代价!
她真的怕了!怕了!
当然,她也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敬意。
因为疫魔终究只是教训了她,并没有想要杀她。
在出了于遗之后,她也没有再去找永七和凡女态劫馨盘问什么。
因为在她内心,已然有了一个猜测,那就是——
这个老东西他很可能……早就知道了这个南游的存在,并且,他还在今天以这个教训隐隐警告于我,不要想着去探究和那位古老祖先有关的一切!这一切的一切,可能根本就不是我能去掺和的!
想着想着,她强迫自己不要再去多想,只将精力用于社首大位的争夺!
——————
时幕一勾,已是深夜。
租房内乌黑一片。
大榻上,永七和凡女态劫馨相拥而眠。
忽然,一道悄无声息的流氤从门缝中渗来!
榻上的两人犹似毫无察觉。
转瞬之后,流氤化形,分明就是那心有不甘的虞胭柔!
其目光一寒,腥指就朝榻外边的永七袭来!
就在这岌岌可危的一刹那,一块径长九尺的巨大黑色璧玉凭空现来,尽阻虞胭柔毒辣攻势于外!
虞胭柔见势一惊,立时后退去。
黑色巨璧,随后又消散于无形。
接着,屋内灯火亮起。
而榻上的永七和凡女态劫馨则是已站立来,一齐冷冷盯着虞胭柔!
刚才的袭击,凡女态劫馨并没有动用自身珊粹,因为她不想让这个虞胭柔将她和傩萦联想到一起,她只动用了《待经九璧》的邃璧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