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把你当玩物啊……”男人不死心地靠过来,“飞飞,我很喜欢你,跟我回国……你想要什麽都可以……”
“想要什麽都可以”──怎麽……居然说着和那个男人一样的承诺……究竟是……
到这里,猛然想起自己脖子上的那方印,伸手一抓,居然还在?它竟然没有被摘掉?
“果然──你在惦念这滚印的主人吗?”阿尔帕德面色一沈,捞过颈坠,细绳勒得白飞飞眉头─蹙─
“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要做我的人!”
这样霸道的话──居然出自他的口中,白飞飞惊讶地看他,难道当日这个男子的温文儒雅都是装出来的?如果不是的话,为何现在在他充满戾气的眸中已看不见那份明媚与清澈了呢?
亲吻──他按住了自己的后脑把舌头探进,狂躁不稳的气息,胶着的唇舌──征服与被征服……白飞飞难耐地甩头,头晕目眩──
“皇子坏坏……皇子欺负飞飞!”
一个童稚的声音打断了这个焚心的吻──呻吟,白飞飞推开紧箍住自己的男人后,气喘吁吁……
眨巴着大眼睛的小女孩正蹲在软塌前看着他们俩──
“为什麽皇子和大坏蛋总要亲亲飞飞呢?飞飞是甜的吗──那拉姆也要亲亲!”说完还把小嘴撅撅。
“拉姆?!”
白飞飞觉得面孔更烫了,简直就是无地自容──
男人不悦地召唤侍从,侍从跑进来看到这场面,脸马上变绿了,一把拉过拉姆的小手就要往外面拖──
“等一下!”突然觉得手里很沈──转头发现白飞飞正紧紧抱着女孩,而她也很配合地搂着白飞飞的脖子──
阿尔帕德撇了一下嘴角,“哼”了一声,从床上站起来,和侍从一道出去了。
宫室里只剩下白飞飞和拉姆两个。
“痛痛,飞飞放开拉姆。”女孩敲敲抱着自己的人,正好打在她受伤的肩胛上。
“呜……”钻心的疼,一阵抖嗦。
“飞飞痛痛吗?不怕不怕──”女孩软软的小手捧起自己的面孔,正疑惑她要干什麽,突然觉得嘴唇上软咚咚的……原来她在吻自己……
“还痛痛吗?嘻……库兰姐姐教我的。”拉姆自以为是地说。
好可爱的孩子……白飞飞晒然一笑,和这个小东西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什麽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啊……
“飞飞不能出去啊……有个人要见你呢──但是皇子他们又不会让他进来。”小拉姆故作神秘似的把嘴巴凑到她耳边──
“所以啊……我把他们引开了……”说完,女孩笑眯眯,“这也是库兰姐姐教的!”
她说什麽?白飞飞还摸不着头脑,就见那女孩蹦蹦跳跳跑到露台上叫──
“喂,人已经走掉了啦!”
“切!小声啦……会被发现的!”居然真有一个人还在回她的话!
下一刻──未等白飞飞反应过来,一个高傲的绿眼少年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
少年的出现让白飞飞大感意外,少年哼了一声:“我是赫京的副官,贝雷特。赫京让我来接你……”
扫了一眼衣衫不整的白飞飞,贝雷特眉头立刻就拧到一块儿去了,眼前这个人何德何能,居然能让两个国家的主事者对她……
抬眼看到了少年眼中的不屑,白飞飞也很有自知之明得拉拢自己的散开的前襟,“我……没办法出城……”而且这样的身体根本就是个累赘吧……
“一看就知道,我也没办法带你离开。”贝雷特直言不讳地说,“反正留在这里,叙利亚人也不会对你怎麽样吧。”
这明显有讥讽意味的话,白飞飞又怎麽听不出来,但又无可反驳……这样狼狈的情状被人看到,都会看轻自己吧……
不耐烦地朝露台那里踱了两步,少年挽起帷幕朝外面看──城中正闹哄哄的,人声鼎沸……想必一切还没有安定下来,不过叙利亚和小亚诸国的同盟军都已经从小扎布河两岸包抄,他现在再不离开,就没有机会赶到尼尼微了。
“提格拉特的军队已经快被盟军趋进尼尼微郊外的腹地了,听卫兵们讲的──”少年自顾自地说,没有看其他地方,不过听到这句话的人却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