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提司急急回首,他的王子已经自座位上站起来──目光闪烁不定──
“殿下──”把传令官赶下去,焦急地呼唤主子,却遭来一记瞪视──
咽下了口液,修提司乖乖地垂下脑袋,越是这样……越发让他心神不宁啊。
怎麽办……若王子又为那个人动摇,弃大局于不顾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修提司。”沙尔突然轻唤,让那莽汉的心一下子悬到嗓子眼──
“是。”
“叙利亚人应该进城了吧……”男人重又回到位子上,一手扶着额际,问道。
“嗯……探子在两天前来报,小亚诸国的盟军已经越过边境。”
“……不用等赫京了,阿尔比勒恐怕已经失守,直接把军队开进皇城──”利落的话,说得掷地有声,“其他的……什麽都不用管。”
“什麽”都不用管──是指不用管那个外国人的生死吗?
修提司斗胆再次抬头察言观色……看到的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殿下……您在犹豫吗?
“是──”没有给他回旋的机会,修提司接收命令,径直告退了。
合上眼,男人长吁了一口气──
“她”……黑曜石般的眼瞳,缠绵的那次……冶丽的表情,种种……还记忆犹新……
算了……还是不行。
因为他──提格拉特帕拉沙尔,现在要背负的是──整个亚述帝国的命运啊!
“这是亚述王的滚印──你怎麽会有?!”一到宫室内,阿尔帕德就把白飞飞按倒在软塌上──
居然还是原来那个男人的房间……如今又……尚且来不及感叹造化弄人,那个眼睛灰得发蓝的叙利亚人已经沈沈地压上自己单薄的身躯!
很疼……浑身像被拆散了一般叫嚣着所承受的痛楚──左肩胛被狠狠地抓着,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
“你──”阿尔帕德捞过她的颈坠,突然瞥见脖颈处明显的一点暧昧青紫……
“呜!”粘在袍子上的伤口因为前襟被猛然撕开而扯掉了一点皮肉……快要凝结的结痂处裂开了……那黑洞洞的伤口又暴露在空气中!
看到了……豔丽的红色斑点零星缀在白皙的胸前……
不用想也知道是这是谁留下的烙印!
恼羞成怒──甚至没顾及她伤痕累累的身体,阿尔帕德低头便咬──在凸出的锁骨上用力啃嗫……留下一个微微渗血的牙印……
白飞飞痛叫,拉扯他的头发,可是不管用,男人得寸进尺地把手探进她的双腿间,煽情地大力摩擦起来──这般粗鲁的举止,与白飞飞记忆中那个温文的皇子根本不像同一个人──仿佛要将自己吞噬,好痛苦!
“停啊……不──不要!”指甲嵌进阿尔帕德动作的手背,昂起头来奋力地顶撞他紧挨着的厚实胸膛……浑浊的呼吸,白飞飞粗喘,银白的头发也乱得纠结在一起──
但是施暴的人还是没有停……湿润的舌自颈项一路攀爬至下方……留下一道湿湿的水径……脑中混沌沌的,但阿尔帕德不管,那个朝思暮想的人现在就在自己身下,就算是掠夺也好,他就是想要──
紧绷的身体如同痉挛般的战栗……男人疑惑地停下动作,他的手也垂落在枕际……空洞洞的眼睛,一行透明的液体自左眼中滚落──
未曾见过她垂泪,这样动人心魄,所以一时懵了,男人随后才发觉身下这羸弱的身体……已经被蹂?躏得何等……凄惨……自己还──像头野兽……
如同做错事情的孩子,阿尔帕德赶紧爬离她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搂她起来,白飞飞居然没有反抗──坐拥怀中……有一下没一下轻吻起她的颊,喃喃诱哄着。
有点烫……这样的温度,唇贴上她的额,感受到异样的热──
如同醉酒酡红的面……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