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大力将妇人往身后一拉,就着这力道一脚顶在了匪徒的膝盖上,手往下用力一按。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就将他生生的压在了地上。
妇人忙挣脱了去将女儿扶起来,忍不住落泪:“嫣儿,你没事吧,可有哪里受伤?”
少女想必是唬得厉害,呆愣愣的也不说话。
手下的人还在扭来扭去不肯屈服,李旭不耐烦的一拳砸在了他的头顶上,见他就翻着白眼晕过去了,喊一声:“快来人捆了他!”
周围立刻围上来几个小厮将那匪徒接了过来。
李旭转过身去,妇人已经跪在了他的脚下,不甚感激:“多谢恩公相助!不知您姓甚名谁,是哪家的公子?”
李旭忙虚扶一把,“夫人且慢,举手之劳。”
妇人又去拉女儿,“嫣儿,快给恩公见礼呀!”
少女回过了神来,眨眼看着眼前青年,火光中他的整张脸异常的俊朗,羞的立刻低下头,“恩、恩公,小女子,失、失礼了。”
“不妨事。”李旭淡淡一笑。
…………
屋里又飘起浓重的药味儿。
将手臂上的污血用清水洗去,小心翼翼的剪开纱布,倒上上好的金疮药,再包扎好。
秦妙言说道:“大公子往后还是注意一点好,您身子里的余毒还未彻底清除,若是不慎失血过多,容易旧毒复发。”
刚刚她被叫到萧望之的院子里,听说是早晨练功时不小心伤了手臂,流了不少血。
正给他包扎完,忍不住叮嘱几句,毕竟他日后可是要守卫一方的大将,能多活几年那都是大家的福分。
萧望之点了点头,他今日早晨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母亲向来对她上心几分,若是自己这几日频繁的找她,一定会多想的。
“多谢姑娘。”他想了想,衷心的说了一句。
“小事何足挂齿,”秦妙言一笑,想起一事,不由四下扫了一眼。
萧望之知她要问什么,便靠近了她低声说道:“那封信我已经寻了江湖上的高手仿制完毕了,你可要看看。”
秦妙言已经完成了手头的工作,点点头表示想看。
萧望之起身走到他的书案边,不多会儿又走了过来,将信递给她,见她看的认真,心里不由微微疑惑。
她怎么会对当年的事情了如指掌呢,沈知府因何而死竟然一点都不惊讶……可是自那日试探她,她的确不是沈知府之后。
她的母亲昔年曾与商行中的佣工私奔,自此后再无音信,后来只托了一个管事将女儿送回来,说是在外面病逝了……
也许问题就在这个关节上?
何有德何有仁一辈子造孽无数,仇家应当是多的数不过来,但他们素来狠辣,做事斩草除根,这才换来今时今日的安逸。
若秦妙言当真与他们兄弟有旧怨,那一定是讳莫如深的,只是她对沈知府之事如此明了,那一定还是与沈知府脱不了干系。
他隐约记得,当年兰陵那场瘟疫,曾有个青州的姜姓商人助沈知府一臂之力,之后沈知府回京述职遇害,他也因为兜售假药而……